這樣的東西,若送上界,怕是會被貽笑大方啊——

    丟人,丟人矣——

    九木雲香越看越嫌棄,將想丟棄,又覺得可惜,畢竟是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它送人好了。

    竹有高風亮節、傲雪淩霜之氣,與師叔這一方雅正君子極為般配。

    這便拿著繡好的荷包高高興薪了雅室門口。

    竹門一側,看那少年微微低頭,手中執筆於宣紙上行雲流水般寫寫畫畫,仍舊一身雲卷白衣坐的一方端正。

    如此一塵不染的俊美模樣,縱使這荷包上麵的竹子再怎麽高風亮節,在師叔這廝麵前,仿佛都黯然失色亮節不起來了。

    這,不妥,不妥——

    著實與之不配矣——

    想罷,便拿著荷包轉身離開了雅室。

    搖搖晃晃便走到了長廊一角,正猶豫要不要找個僻靜的草叢將它丟掉,耳邊卻吹來陣陣稀疏碎語。

    隻見不遠處,長廊下的座椅上坐著兩個閑置的仙娥,交頭接耳間交談甚歡。

    “東陽太子這一病,聽病的不輕啊。“

    “這不都是自找的嘛。“

    “的也是,不過下界一凡妻,死都死了千年了,還如此牽腸掛肚,我看太子殿下這是固執過頭了。”

    “聽太子還為她專門弄了個'入祠禮',請來界大半的神仙列隊相迎,一派風光旖旎極盡奢華,堪比先皇帝君,如此僭越,難怪帝他老人家會動怒,若換成我,我也怒。“

    “這下可好,遷墳沒遷成,倒把自己折騰病了。“

    “最可憐還是這無雙公子,到頭來,還是無名無份私生一枚。“

    “隻能怪無雙公子命不好。“

    ……

    “東陽太子殿下生的什麽病?”

    忽然到來的一個聲音,將兩個仙娥嚇了一跳,隻見她二人速速起了身,提了提裙角,看著九木的笑了笑。

    不心了個太子殿下的閑話,又不心被這九姑娘聽了去,其中一個仙娥,麵帶幾分尷尬恐慌之色,道:“九木姑娘呀,我也是道聽途,都太子殿下與帝鬧了場不愉快,便生了心病了,這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呀,是呀,九木姑娘,我倆也是道聽途。”

    完,這倆仙娥便相互使了個眼色,匆匆而去。

    東陽太子殿下果真是生了心病?

    九木頓了頓,覺得這仙娥的法也不無可能,前幾日,她可是親眼目睹那帝是如何將無雙母親的衣冠塚化為灰燼的。

    東陽太子跪在帝麵前,當著眾仙家的麵如此苦苦哀求,都換不來帝的一絲憐憫。

    到頭來,帝老兒還是大手一揮,毀了無雙母親的衣冠塚。

    東陽太子心裏能好過嗎?這麽多年,唯鍾愛一人,即使是得不到帝的成全,也不至於死後連個念想都不給他留下吧。

    如此想想,患了心病,倒是極為可能的。

    不過細細想來,這一切的禍賭源頭,當屬那心機深沉的太子妃申玥。

    太子妃申玥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打著東陽太子的名號,在無雙母親入祠禮那,請來界大半的神仙來觀看入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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