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冥頑不靈的人是師叔你才對。”

    冰若寒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與她計較。

    見師叔不語,九木便有些得寸進尺,嘴巴像打開閘門的水龍頭一般,將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一股腦往外傾瀉,道:

    “我花了大半的時間為你做的十全大補湯,回來就被玉禾一掌打碎,你不問清原因也就算了,還處處幫著玉禾話。”

    “師叔,我就不明白,玉禾到底有什麽好,你為何將她留下來?”

    冰若寒盡管低頭細細上藥,任憑她,不作回答。

    “那玉禾,品行不端,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子,師叔為何與她如此親密?”

    “難不成,師叔真的看上了玉禾?”

    “師叔,你倒是句話呀。”

    冰若寒手拿那白色紗布抓著她的手一圈圈纏繞著,依舊不答,九木雲香一急,便脫口而出:

    “師叔,你啞巴了?你怎能同時腳踏兩……”

    隻船?二字楞是沒敢出來,想著話都到這份上了,意思何其明顯,他怎麽著也得表示出個一二。

    熟料,他依舊像那矗立萬年的石尊,雷打不動,隻管把弄手中的白色紗布。

    九木急上眉梢:“師叔,你可不能學那朝三暮四的登徒浪子,自己對我做過的事,難道都不作數了嗎?”

    冰若寒微微抬起頭,一臉茫然:“我對你做過何事?”

    “啊?”

    九木雲香一愣,仿佛被一道雷劈的兩眼烏黑發直。

    師叔果然是登徒浪子呀,醉酒耍流氓,酒醒之後就不記得了。

    這、這種事情怎麽跟他講得清楚,難以啟齒啊,九木又急又氣,接著哭笑不得的朝那冰塊臉丟了兩個字:

    “渣模”

    “你什麽?”

    冰若寒突然停下動作,抬頭眸色沉沉,一臉厲色的劈向九木雲香。

    九木雲香突然被嚇了一個激靈,仿佛在他替自己包紮傷口時他渣男,甚是不合時宜,遂將那沒約束好的嘴巴抿了抿,又咽了咽口水,尷尬擠出一個笑意:

    “沒,沒什麽。”

    話剛落地,一陣被突然用力勒緊的疼痛至掌心傳來,九木趕緊將手縮回來,看著冰若寒大叫:

    “師叔,你要殺了我嗎?”

    冰若寒將那餘下的紗布纏了一纏收回藥箱,而後冷冷一句:

    “殺了一了百了。”

    接著又將那藥膏、木簽一並收回藥箱,又低低搭上一句:

    “省得牽腸掛肚。”

    九木雲香往那被勒的生疼的手掌心裏吹了幾口氣,道:

    “師叔既然那麽想殺了我,又何必如此費心救治?”

    冰若寒整理好藥箱,緩緩站起,了一句:

    “我一向樂善好施。”

    完,便頭也不回的向著蘭室竹門走去。

    “樂善好施?什麽意思?“

    來不及多想,眼看師叔就要跨出蘭室的門,九木又追著問了一句:

    “喂,師叔,那禦風之術,你到底教還是不教?”

    冰若寒停下腳步:“你學還是不學?”

    九木匆匆補上:“學,學,我學。”

    冰若寒聽了,嘴角微微括起,抬腳便離去。

    九木望著自己這一手白花花的紗布,自言自語,

    “樂善好施。”

    “樂善好施?”

    “樂善好施......”

    “我在你眼中是什麽?你樂什麽善、好什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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