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微微施加靈力,果真那頂頭羚羽如被觸碰的含羞草一般閉合,怎麽施力都不肯展開。

    看到此番情景,九木不知怎的,暗暗“噗嗤”一笑,旋即又忍了回去。

    聽那鳥又委委屈屈繼續,“況我在藏書閣外守了你半夜,見你平安,才安心離開,你怎能罵我薄情寡意?”

    “如此,我還要對你感激涕零?”九木麵上雖是憤憤不平,卻也漸斂怒氣。

    雲雀:“感激涕零倒不必,至少還我清白。”

    九木:“我昨夜隻不過與一守門老者交談幾句,總不是那老神仙告的狀吧?”

    “未必不是。”雲雀見九木怒氣消了大半,才敢飛到窗前棲了腳。

    九木覺得雲雀簡直方夜譚,“老神仙怎麽可能告狀?他又怎麽可能識得舅舅?”

    “昨夜你可告知他身份?”

    “照你的主意,我我乃九林布疾山的特派仙使。”

    “這不就對了。”

    “對了?”

    “那老人家絕非一般人。”

    “確實不一般。”九木腦海裏又浮現那老人家仙風道骨的模樣,又問,“那他又怎知我是從狗洞而入?”

    “你瞧瞧你自己這幅模樣,灰頭土臉、衣裳髒兮兮,鞋子粘泥帶水,你你深夜走大門進來的,哪個會信?”

    九木低頭自查一番,果真不堪入目,金絲雲雀此話倒是有理,那老神仙法力無邊,一眼便能識得自己女扮男裝,鑽狗洞這雕蟲技自然看得穿。

    尋思片刻又聽金絲雲雀一番推測,“我千算萬算,倒是算漏一項,你白龍舅舅身為九林布疾山的族長,在這三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自然也在這紫霞新建宴的受邀之列,或許他比你我更早,便來到了這紫霞山,如此一來,與那老者相識,便也得過去。”

    九木將這前前後後聯係一番,倒是銜接的恰到好處。

    沒想到,老神仙人前一麵善、背後捅一刀啊,虧我還慰籍他老人家大器晚成……

    果真人不可貌相。

    正值憤憤然,石楠門板輕叩兩聲,九木聞聲趕來,拉開門楣,隻見一仙娥斯斯文文恭恭敬敬奉上一木臻,上麵放著一套換洗衣物,“仙使請洗漱更衣。”

    仙使?一聽這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兩個字,九木神經一緊,敏感且抵製。

    “我、我不是仙使,你作甚?”

    九木此番反應,倒把個聽差領命的仙娥弄的不知所措,仙娥眨了幾下眼睛,嘴角微微一笑,反過來安慰她,

    “仙使不必驚慌,此番皆是白龍族長吩咐。”

    舅舅那廝?難不成還沒消氣?又弄個仙娥過來假意奉承?

    “九木,你愣著幹什麽。”雲雀飛過來停在她肩膀,“你舅舅好意弄來套新衣裳給你換洗,你還不趕緊接著。”

    聽雲雀一言,九木趕緊接了過來,“如此,有勞仙娥。”

    語落,那仙娥也辦完了差便顰嫋輕步離去。

    雲雀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有道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與你此番比喻再合適不過,哈哈哈......”

    九木撇了它一眼,歎道:饒是世人都如我這般心思單純,也不枉我日日揣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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