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剛剛醒來便急著找阿娘。

    雲雀攔下她,“別去了……”

    雲雀欲言又止,就在主母化為白狐下山那日,傍晚時分,主人也應了那生死咒,化成一隻雄鷹飛走了。

    九木:“為什麽不讓我去?”

    雲雀一臉哀其不幸的擔憂,“九木,你就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了。”

    九木暗淡無光的臉上似乎明白了什麽,又帶著與命災抗的倔強,,“我想見爹娘,怎麽就成了打擾?”

    雲雀一語點醒,“毛球叔跟你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

    九木頓時像被人澆了一頭冷水,冰涼的刺骨。

    想起那晚,毛球叔對自己的話。

    他狼七烈的生死咒好毒啊......

    相愛不相守,相守不長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惡毒!

    竟是以如茨方式,在阿爹、阿娘身上應驗了。

    九木簌簌淚下。

    沉默了一會,,“雲雀,我隻想悄悄去看阿爹、阿娘一眼,就一眼。”

    她也從來沒在自己麵前求過什麽,如此卑躬屈膝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雲雀湧出眼框的兩行熱淚涮涮落下,點點頭。

    穿衣梳理,九木便出了雲香洞,向東行一段,便是櫻花洞,此時,西邊的夕陽染紅了邊,微風輕掃落葉,紛紛落下,血色的餘暉慢慢消散,色漸漸暗淡,已近傍晚。

    九木感到一絲涼意,裹了裹衣衫。

    忽聽空一聲鷹鳴,驚得四周花鳥一陣悸動。

    九木心中一顫,抬頭望去,隻見雄鷹展翅衝破寂靜的長空,如箭一般越飛越遠,九木向著那雄鷹飛去的方向揮了揮手,大聲呼喚,“阿爹……”

    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雄鷹的影子漸漸消失在那暗暗的長空之鄭

    九木鼻子一酸,像個被丟棄的孩子,哭了起來。

    夕陽落了下去,色已經暗了下來,九木擦幹眼淚,忍住傷心,繼續往櫻花洞的方向走去。

    這雲香洞與櫻花洞不過幾步距離,九木卻走了好久好久。

    她踮著腳尖,輕悄悄來到櫻花洞,見阿娘側躺在榻上睡著了。

    九木慢慢靠近,在榻前停了下來,她幫阿娘扼了扼被褥,屈膝在榻前。

    細細看去,忽見阿娘磨黑的發裏平添了幾根銀絲,額頭上也有了幾條細紋,雖是睡著了,卻睡得不安穩,臉上糾結著不肯放鬆。

    這可惡的生死咒,給她帶來的懼怕、無助、疲憊不堪掛滿了這張曾經驚豔三界、驕傲放縱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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