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來之前答應過雲雀,見了阿娘不要哭,也不要打擾到阿娘休息,悄悄看一眼,便回去。

    可看著阿娘這番模樣,心裏有如切膚之痛,五髒六腑的鬱結衝擊著喉嚨與眼框,流著眼淚發出低沉的嗚咽與抽泣。

    白靈本就被這生死咒折磨睡也睡不好,似夢非夢般聽到這零碎的哭泣,便驚醒了。

    “九兒來了。”白靈臉上露出像往日裏一樣的笑容,立馬撐起半個身子,斜靠在榻椅上。

    九木聽得阿娘的召喚,終於像忍了好久都沒有爆發的瀑布一般,一頭平白靈懷裏,放開聲音大哭起來,“阿娘……你,受苦了。”

    白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哽咽著不出話。

    片刻後,白靈才漸漸收斂情緒,幫九木擦幹臉上的淚痕,微笑道,“九兒乖,不要傷心,這一切皆有因果,都是命數。”

    九木抬頭看著阿娘,一副似懂非懂又簡單的倔強模樣,“九兒不認這命數,這一切不過是狼七烈的惡作劇。”

    白靈聽她提到狼七烈,心下一驚,問,“你都知道了?”

    九木哭著點點頭。

    接著憤怒憎恨的眼神裏,滿滿仇意,,

    “當年,將他壓入西昆河裏,太便宜他,祖姥姥應該將他千刀萬剮,喂食惡犬才是。”

    白靈看著九兒這般嫉惡如仇模樣,有心相勸,“當年,祖姥姥以命抵命,服了那界的太已真人,才將他降服,如此才得了這數年太平的歲月,已是不易了。”完又抓住九木的手,勸慰,

    “阿娘願你一世心清潔明,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這些前塵往事已經成為過去,就不要再去糾結了。”

    九木不甘心的搖了下頭,“阿爹阿娘如此受苦,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白靈看著這孩子,讓齲心又心疼,她慈愛的看著她,道,“九兒聽話,往後歲月裏,阿爹阿娘還能交替著看到你,已經知足了。”

    還能奢求什麽呢?

    如此,總比那生離死別強了一些。

    九木又撲進阿娘懷裏,心疼得叫了聲,“阿娘……”

    ……

    ……

    自此往後七百年。

    九木隻能在白與阿爹相見,夜裏與阿娘相守。

    而阿爹阿娘見麵的時間,也隻能在日月交替的那短短一刻。

    七百年裏,九木托冉處打聽,如何能破解這生死咒,至今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那萌生的希望,剛開始像被點燃的熊熊烈火,在被潑了無數次冷水之後,火焰愈發暗淡了下來。

    九木開始動搖,難道大家的是真的?生死咒無人可解?

    可她又不服阿爹阿娘被狼七烈鞭策的這種爛透聊命數。

    下之大,事物遵循有道,有便有地、有雲便有雨、有仙便有魔,有僧便有佛,有開便有合、有門便有鎖……

    有黑便有白,有生便有死……

    萬物相生相克,相殺相畏,相辱相乘,那這世間,既然有念生死咒之人,也必有解這生死咒之法。

    如此一想,九木又重新燃起希望,豁然開朗起來。

    今日的陽光特別溫暖,九木抬頭望了一眼,透過櫻花縫隙射進來的那束光,如此燦爛明亮,與她此時的心情一樣。

    愜意舒適,睡意也漸漸來襲,不一會兒,九木便躺在櫻花樹叉上,眯上了眼睛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九木被一個熟悉又清脆的聲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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