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這段時日,跟著白龍舅舅學功夫,可有長進?”

    九木一聽,阿爹每次見麵都問這個,心裏有些抵觸,卻又不好寫在臉上。

    這爹娘問功課呢,多正常一事兒,可不知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成晾千古難題一般。

    肩上的這隻鳥,不厚道的憋住了笑,隻管站著看熱鬧。

    九木將她那高傲自大又冷漠的首領白龍舅舅氣到胡子眉毛滿飛的景象,現在從腦海中浮現,直教人忍俊不禁。

    她笨,她又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一點就通,過目不忘,譬如,跟著白煙學釀酒,年紀已是一位釀酒高手了,她釀的“櫻花醉”比白煙的“聞紅落”呀、“悔斷腸”呀什麽的,不遜分毫反而更有特色。

    她聰明吧,有些事情教個十幾二十遍,怎麽教都不會,譬如,白龍教她最簡單的靈力運轉與旋飛技巧,她笨到學了足足一年,才勉勉強強過關。

    白龍有時氣的不想教了,可,一想到她爹娘在病中的殷殷囑托,想到舅舅與外甥這層關係,硬著頭皮又將自己這想法壓下去了。

    “阿爹......”九木這聲阿爹,叫得有點心虛討饒之意,“我近日跟著白煙舅舅學釀酒,頗有長進,下次,我親自釀一壇“櫻花醉”予你喝,可好?”

    鷹鵜看著這滑頭眯了眯眼,想批評又不忍。

    雲雀翻了一下眼皮,心裏滿是嫌棄:又來這一套,每次都這樣,還每次都過關。

    主人也太好脾氣了。

    若換成我,哼......

    一千個整蠱的想法飛快湧入雲雀的腦袋裏,那些個畫麵光是想想都好過癮。

    “九兒,不可胡鬧,不可不思上進。”白靈見鷹鵜次次唱紅臉,這白臉也隻有自己來唱了,總不能慣的她不知高地厚。

    九木見阿娘真生氣了,心裏一緊,忙道,“阿娘放心,九兒會跟著白龍舅舅認真學功夫的。”

    白靈聽後,才有了一絲心慰。

    倒不是強迫她學功夫,隻是,有一她總會長大,也總要學些功夫傍身保護自己。

    ……

    ……

    從櫻花洞裏出來,九木便對雲雀,

    “隨我去見一個人。”

    雲雀:“誰?”

    九木:“毛球叔。”

    雲雀:“那隻講話磕磕巴巴又膽的老鼠?”

    九木:“喂,不許沒禮貌,毛球叔是隻有靈的鼴鼠好嗎?”

    雲雀一弩嘴,“鼴鼠不也是鼠嗎?”

    九木見它狂妄,便以此類推,

    “麻雀也是雀,金絲雲雀不也是雀?”

    雲雀豎起頂頭金色羚羽急忙爭辯:“我與一般的雀怎能相提並論?”

    九木順水一推,“你知道便好,毛球叔在這九林布疾山修了五百年便已化為人形,雖講話磕磕巴巴,也好過某人,至今都毫無長進。”完又暗罵一句鳥眼看韌。

    雲雀羽冠扭了一扭,“你又想繼續吵架?”

    “不想。”九木懶懶答道,“這會兒沒這功夫,我找毛球叔是問正事呢。”

    毛球叔?毛球叔?叫得真甜,雲雀找茬兒,“你叫他叔,他又稱你阿娘為姑姑,如此不是亂了輩份?”

    九木回:“他比我年長許多,叫叔叔理所當然,我與他是一個叫法,他與阿娘又是另一種叫法,並不矛盾,你又何必雞蛋裏挑骨頭,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

    “總是你有理。”雲雀不過她,便又問,“你找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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