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烈又怎會使那暗障術?”

    鷹鵜垂了垂眉,,“據姥姥轉述,那太已真人早些年收的弟子中,有一弟子因觸犯門規被貶出師門,而後不知所蹤,而狼七烈的暗障術極有可能是授教於那名被貶的弟子,至於他們何時銜接授受,自是無人知曉。”

    白靈聽後恍然大悟點點頭,如此推測倒也合情合理,於是又生一問,“你又如何知道,我被那道暗障困住?”

    鷹鵜抿嘴一笑,道:“西楣山也有我族的線人,既是要營救你,自然是要探清楚你的境況。”

    白靈聽後竟有些慚愧之色,前些日子自己還常常怪他遲遲不出現來救自己,原來自己一直沒有脫離過他的視線。

    白靈欲言又止,聲細如蚊的了一聲,“謝謝你。”

    一句謝謝,謝的鷹鵜眉間微微泛涼:“何來言謝?如今,你能安然無恙回來,我便少了些自責。”

    “你何須自責?”

    這話問得鷹鵜又是一楞,她為救自己才去了西楣山那虎狼之地,幸得今日完整無缺的回來了,若真有個三長兩斷,自己定會身心自責啊。

    除非?除非她當時不完全是為了救自己,才冒險去的那西楣山?

    迫不得已?而非心甘情願?

    鷹鵜看著她,閃出幾分捉摸不定的眼光,道:

    “那日,你不顧性命,擅自去那西楣山取蠍尾草,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使命?”

    白靈聽後,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心裏涼了半截,臉上盡是委屈迷茫與心灰意冷。

    這是什麽意思?

    癡情錯付啊……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問你。”沒等她回答,鷹鵜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後悔剛剛對她的一絲褻瀆,自責滿滿的了句,“對不起,是我明知故問了。”

    不過是,有句話想聽你親自出來而已……

    ......

    晚霞的餘光一點點消之殆盡,九木布疾山陷入一片暗沉暮色之鄭

    二人正想去往櫻花洞見姥姥,聽得一聲急促又熟悉的呐喊迎麵而來。

    “靈兒!”

    聲音剛落地,就被他硬生生的裹入懷中,嫩嫩的臉直接貼到了他的寬厚的胸膛,聽他驚呼呐喊:“靈兒,你可回來了!”

    呼吸急促微動間,身材胖瘦寬窄間,白靈感知了,裹著自己的正是那平日裏喜歡使喚自己的六師兄白煙,如今幾日不見,倒是卸下了他那該死的偶像包袱,還學會擁抱了。

    “六師兄,你,你裹得我太緊了......”白靈努力推開了他。

    “哦……”

    白煙聞聲趕緊鬆了手,又見鷹鵜站在旁邊笑著觀看,突然為剛剛自己的冒失而感到些許尷尬。

    做個樣子整理了一番,又裝出一幅長輩模樣,一本正經的責問,

    “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們獨自一人去那蒺藜崖?你知不知道,大家為了你急瘋了。”

    白煙擔心著、殷切的心疼著又克製著。

    幾千年來,這師妹幾乎日日在自己跟前晃悠,之前閑她煩的很,突然消失這許久,連個為自己打酒的人都沒有了,無趣的很,如今見她毫發無傷平安歸來,白煙自然是高薪忘形的。

    “六師兄,來話長……”

    白煙見她如此吞吐,怕是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接著又生一問,

    “靈兒,白極呢?那臭子瞞著姥姥自己跑去救你,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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