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與阿拓分居,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以後想見,隨時去朝陽殿探試便可以了,且不能因失大失去這大好時機啊!

    想到此,雲妃趕緊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對狼王,“王上,剛剛臣妾無知,請王上恕罪,王上如此用心良苦栽培阿拓,臣妾卻是眼光如婦人般短淺,現下,臣妾知錯了也明白了,阿拓早早自立,也好。”

    聽得雲妃一席話,狼七烈麵子上冷冷淡淡。

    剛剛一與世子分開,那份不舍之相倒是真情流露,現在聽完自己一番道,又轉變了想法。

    眼前這個女人,心思不單純。

    今日要她與世子分開,不單單是覺得世子一長大該獨立了,而是不想世子再與母親有太多的交涉。

    俗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若世子遇上個好母親每日細心教導,晚兩年再與母分居也未償不可,可偏偏遇上個這樣的母親。

    精心算計,心狠手辣,這種女人,連做母親都不配,怎配繼續教導世子?

    世子決不能再跟著她。

    幾條人命係在她身上,狼王自是不能輕易饒了她,隻是這世子如此年幼,雲妃日日捧在手心裏養著,舐犢情深人之常情至真至純,若此時殺了雲妃,怕給世子留下童年陰影,從此一蹶不振,延誤終生。

    狼王為世子考慮全麵,決定,待世子再長大一些,有了承受能力,再悄悄讓眼前這個女人伏法。

    所以現在將他們一點點剝離,第一步必須要分居。

    而此刻狼王心裏想的這些,雲妃還蒙在鼓裏全然不知。

    “以後,世子晨起練武、騎馬射箭,辰時上內書堂做功課,識文斷字,戌時便來本王這裏接受檢閱。”

    “是,王上。”

    “是,父王。”

    雲妃與世子一同應允下了。

    分居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

    不知不覺,色漸暗了,夕陽剩下的一點餘暉不願盡數散去,留了一絲紅暈的微光,籠罩在這西楣山上暗紅一片,此時那些未散去的暗紅借著白梨木刷朱漆包金邊門窗淡淡灑進來,空間內也跟著暗紅起來。

    狼王突然記起,今日答應了王美人去香閣用膳,王美人香閣近日得一奇花,隻在傍晚時開放,花開時香閣之中奇香無比,可惜那花的開放時間隻有短短一刻時,此時過去雖是遲了些,倒也可以聞聞那花開時留下的異香,雅座倒也無妨。

    想到此,狼王便開口辭了世子與雲妃,

    “色不早了,雲妃且先帶世子回去,明日本王便吩咐尚事局辦了此事。”

    “是,王上,臣妾告退。”

    “兒臣告退。”

    雲妃與世子一同拜別了狼王,便牽著世子的手返回。

    但就在剛剛一轉身之際,有一件事突然從雲妃心底由然而生,像一根點著了火的火苗頃刻燃燒化為熊熊火焰,燒得雲妃幹裂炙熱,不滅不快。

    如今好容易到了狼王跟前了,不出來,難解心頭之恨!

    就這一步之遙,還差那點哭訴的勇氣嗎?

    想罷,雲妃吩咐龍棲殿的侍衛,先將世子送回昭華殿,而自己決心借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將這件事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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