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雲妃峰回路轉,再次來到狼王麵前,鞠禮道:

    “王上,臣妾還有一事未稟明。”

    正準備起身去香閣觀看奇花的狼七烈,見雲妃去而複返,不免有些掃興:

    “你還有什麽話,快吧。”

    “今日早上,臣妾去見了白靈姑娘。”雲妃邊,便觀察著狼王的臉色。

    瑤妃屍骨未寒,狼王表麵上看似怒了白靈,但心之所向難以揣摩。

    萬一這一狀告的適得其反,豈不是作繭自縛引火燒身?所謂伴君如伴虎,當時時察言觀色。

    隻見,狼七烈聽到“白靈”二字,兩道如墨的粗眉微微挑了挑,眸光意味深遠。

    本是著急要出去,卻又慢慢坐回原來的座位上,仿佛比起去香閣裏賞那奇特的花香,反而對雲妃出的話題更加感興趣。

    但,感興趣歸感興趣,卻又不願在雲妃麵前流露太多,便淡淡問了一句,

    “你去見她幹嘛?”

    雲妃見狼王有意聽下去,心裏有了譜兒。

    於是,拿捏著分寸開始不溫不火的往下講:

    “白靈姑娘受傷未愈,臣妾本該早些前去探望,不料又出了瑤妃妹妹這檔子事兒,便給耽誤了。”

    “白靈姑娘既是住進了鳳鑾殿,便是身份尊貴之人,不去問候一下,臣妾心裏是過意不去,今日得了這閑空,便去看了看姑娘。”

    雲妃每句話不忘刻意透漏,自己對白靈是如何如何恭敬、如何誠心誠意。

    狼王淡淡回道:“難得雲妃有心,她當已感恩。

    感恩?

    哼———

    麵紗之下微微幾聲輕狂自嘲——她白靈怎懂感恩是何物?

    接著雲妃一副委屈隱忍難以啟齒之相:“王上……”

    狼七烈見她話遮遮掩掩,看在眼裏有些急躁。

    “你吞吞吐吐作什麽,有什麽話倒是呀。”

    “臣妾怕出來,王上會不開心。”

    雲妃見狼王迫不及待,故意再度勉為其難,調足了狼王的胃口。

    瞧她提及白靈吞吞吐吐,狼七烈果然急性子又上來了,

    “你有什麽話直,本王恕你無罪。”

    雲妃溫夠了火候,也得了狼王“恕你無罪”這口頭盾牌,這才放了心,提了提膽兒直道:

    “那白靈姑娘,對著臣妾句句侮辱,罵臣妾也就算了,還連王上一塊罵了。”

    狼七烈一聽,白靈罵了雲妃,還罵了自己,一聲冷笑。

    嗬,有意思,在這西楣山上,還沒有過哪個女人敢罵自己,瞬間狼王被挑起的興趣泛濫開來。

    “哦?那她是怎麽罵本王的?”

    “臣妾不出口。”

    “本王要你,你但無妨,你就照著原話給本王罵出來!”

    狼七烈話都到這份兒上了,雲妃還有什麽可怕的,於是雲妃照著白靈的原話,仿著她當時不可一世的表情,添油加醋的在狼王麵前重演了一遍,

    “白靈姑娘,煩你回去告訴狼王,我不喜歡這西楣山,這西楣山上無趣的很,哎呀呀,你看......兩隻腿的鳥兒滿飛,縮進殼的王八不離水,無聊的刺蝟找上門,混帳的大王鎖了人......”

    雲妃或許被這些話刺激的印象太深刻,此時竟一字不落的將白靈的原話一拉溜的講了出來。

    且,言之鑿鑿,比之更加激昂澎湃。

    果然

    狼王聽後亦像石化了一般。

    半晌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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