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烈聽探子鷹鵜快要死了,臉上垵飾不住的驚喜中夾雜著震驚與愕然,速問,“怎麽回事?快。”

    探子撓撓頭,茫茫然道,“鷹王自受傷後,九林布疾山的雲山姥姥就盡量封鎖消息,不準消息外傳,這點眉目都是在下想盡辦才打聽來的,至於細節,在下實在無從得知。”

    一旁的桑忌聽後,手指敲打著石桌默默垂眉推測分析道,“照你所,那鷹王如果是施了幻術後受的重傷,必定是運功時,與我施下的邪力相撞,中了我的蟻噬邪毒。”

    狼七烈一聽,眼前一亮,麵上亦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如此一來,他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除掉最大的心腹之患,頓時有種助我也的美好感覺。於是,他甩袖劃出,兩指彈空,叫道,“如此大好,桑忌的蟻噬邪毒,除了你自己,這世上無人可解,看來鷹王這次必死無疑了。”

    桑忌卻認為事情沒有想象的這麽簡單,九林布疾山上的九棵櫻木枯死,鷹王為安撫狐族民心動蕩,舍命施了幻術,如今危在旦夕,狐族人必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傾盡全力救治。

    他們會用什麽法子救治鷹王中下的蟻噬邪毒?

    難道是用劇毒的蠍尾草?

    桑忌很自然的把這兩件事編織聯係在一起。

    這幾日頻繁出現的那個狐族女子白靈,她冒險去往蒺藜崖取那劇毒無比的蠍尾草,是想用它以毒克毒?救鷹王?

    “一定是。”

    桑忌幡然醒悟,往石桌上一拍,眼睛裏突然放射出一絲冷光,冷光裏藏著憤怒,嘩然甩向狼王的臉,狼王不解桑忌憤恨的望著自己是何意,問道,“桑忌突然這般表情,是為何?”

    “狼王,你處處坦護的那個狐族女人,她冒死前來西楣山取蠍尾草,要救的正是那萬裏公藤山的鷹王啊。”

    狼七烈被桑忌的雲裏霧裏,又速問,“你的蟻蝕邪毒不是無解的嗎?區區幾根蠍尾草,還能讓那鷹鵜起死回生?”

    “蠍尾草劇毒無比,世間知曉的裙也不多,定是那九林布疾山上的醫術高超之人,想拿這毒物與我的蟻噬之毒抗衡,達到以毒製毒的奇效,所以,狼王,托你的福,那白靈就在你眼皮底下,用你的人將蠍尾草安全的送回了九林布疾山,那鷹王一時半會兒怕是死不了了。”

    聽著桑忌這話裏話外,有三分是對白靈這個異族饒厭惡,七分對自己的責罵,狼七烈懵憨一楞,思緒打了個結,慢慢捋開撫平,才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蒺藜崖是何其險要之地?她一個女子竟然為了鷹鵜,願意舍了性命?他當真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嗎?

    什麽救助同門師兄,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騙術!

    這白靈好生的狡猾,如今這蠍尾草已及時由山霸送了出去,這會應該快到九林布疾山了,想追都追不回了。

    狼王眉心緊簇。

    他有一點點恨白靈對自己撒謊算計。

    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對她的癡情成災,他自從再次見到她,便愛意濃濃燃燒,難壓難抑,就算知道了她是狐族人,他也不曾防過她,處處護著她。

    如今她拚死要救的正是自己最大的心患,狼王狠狠抽了一口氣,惜如此除去鷹鵜的大好機會,就這樣從指間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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