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是不是叫非同,你.媽媽是不是叫傅靜知?”孟紹軒騰地從窗台上跳下來,他一下子撕開了襯衫,如玉一般胸膛裸.露出來,宋景竟是一下子羞紅了臉轉過身去,而他卻置若罔聞,隻是隨心所的將自己襯衣丟在一邊,汗濕了的黑發落了幾縷貼在額上,卻更是襯的他這個人溫潤如玉,俊逸逼人。

    “你怎麽都知道呀。”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說著,似乎被人都猜到了就很不開心一樣。

    “你——你真的是非同,真的是非同!”孟紹軒驚呆了,他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在三年後,在和自己親生兒子三年都不曾聽聞對方一點訊息的情況下,忽然聯絡上了彼此!

    “都被你猜到啦,你還要問,我的爸爸好傻。”非同一手揪著電話線,一邊給孟紹塹做了一個鬼臉,雖然口吻抱怨,但實則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卻是著實的寫滿了愉悅和孩子童真的開心!

    孟紹軒卻是傻笑了起來,他雖隻是在講電話,但那眉眼之間卻都是溫柔和寵溺,甚至還點點頭應道:“是,是,爸爸很傻,但是非同很聰明很乖對不對?”

    他小心翼翼的講著,試著哄自己的兒子開心,話語中透出來幾分笨拙,讓非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正文夙夜難寐,求之不得

    他小心翼翼的講著,試著哄自己的兒子開心,話語中透出來幾分笨拙,讓非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像是天籟一般,他整個人仿佛是溺水將要死掉的人一下子抓住了一塊飄來的浮木,全身所有的器官似乎都彌漫起來喜悅,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熨帖過一樣,舒坦的他隻想愜意的笑出聲來……

    而那眉眼之間暗含的溫柔,漸漸像是加州漂亮蔚藍的海水:“非同,你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非同的笑聲漸漸消去,話筒裏傳來刺刺拉拉的聲音,紹軒的心一緊,忍不住的就皺起了長眉,但那端卻已經傳來熟悉的說話聲:“三弟,你還好嗎?”

    孟紹軒微怔,許久,他才在唇畔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深處卻是有了淡淡譏誚的嘲諷:“是你啊,大哥。。”

    “加州這些日子天氣很不錯,你的身.體都很好吧。”

    “勞您費心,我好得很,吃得下,也睡得著。”

    “那就好,過幾天,我就派人去接你回來。”孟紹塹不緊不慢的說著,像是在對他說,明天一起出來吃個飯一樣的隨便。

    但在孟紹軒聽來,卻像是重磅炸彈一下子投進了他的心裏,炸的他措手不及。

    “怎麽了?不說話……”

    “回國?”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詢問的口吻帶著不敢置信的惶惑,這就像是長久以來每天都做著的一個美夢,忽然之間變成了現實卻反而不敢相信了一樣。

    “是啊,爸爸病了,很想你,要你回來看看他,順便……嗯,我和爸想著你和非同畢竟是親父子,這麽多年沒見有些不近情理,所以,就想要你回來,一家人,也該見見麵,團聚了……”

    孟紹塹依舊是不露聲色的聲音,雲淡風輕的就掌控了別人的命運,怨不得,這人人都想做人上人,人人都想做掌權者,人人都想的是,掌控別人的命運,拿捏別人的軟肋。

    “一家人……團聚?”孟紹軒心底蔓生無邊的暗寂和憤怨,這麽多年來,他們要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他們要他們一家人天各一方,死活都不能見麵,但現在真是好,不過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他就從地獄出來去了天堂,就可以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人團圓了,憑什麽,憑什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對,非同一直都鬧著要找爸爸……”

    孟紹塹故意這樣說,但卻隻字未提靜知,孟紹軒有心想問,卻又不知為何產生一股近鄉情怯的恐懼來,三年了,她沒有他一絲一毫的消息,她恨不恨他?怨不怨他?還有沒有,有沒有繼續等著他?

    他又憑什麽要求她等著他?他在衣食無憂,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受了多大的罪,落在孟紹霆的手裏,不知道又要承受多少的屈辱,他不會放過她的,他都知道!

    這麽些年來,每每想到她可能受到的屈辱和折磨,他就夙夜難寐,一邊是心痛,一邊卻是無邊無際的自責,他身為一個男人,身為她的丈夫,身為他們孩子的父親,卻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做不了,像是縮在烏龜殼裏的懦夫,一直這樣無望的等待,卻從來不知該怎麽樣去爭取。

    “我會回去。”我若回去,必然不會再給任何人逼我離開的可能,錯過一次,兩次,這一次,靜知,我會天荒地老的守著你,一直都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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