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的住處,她中了煙毒的時候他來過的,熟門熟路的感覺,就仿佛是在他自己的家,但如果她真的是在他的家裏,那該多好,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她不是,她是暮蓮澈的妻子。

    這樣的夜裏,一定是暮蓮澈摟著她在酣睡著吧。

    隻想象著那樣的畫麵,暮蓮卓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沉重起來。

    到了,夕兒的房間一片黯黑,她睡了,她已有了身孕。

    越是暗夜,也讓燈光便愈是顯眼,於是,不經意間,他看到了暮蓮澈的書房此時正亮著一盞燭光,淡淡弱弱的,卻足以讓暮蓮卓看到形單影隻的暮蓮澈。

    沒有陪著嬌妻,暮蓮澈居然在獨自品嚐夜的清冷。

    暮蓮卓悄悄潛了過去,雖然那書房裏熟悉的身形證明是暮蓮澈,可是,他還是要確認一番,如果真的是,那麽,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見到夕兒了呢?

    暮蓮澈不在夕兒的房間,他也就有了希望。

    輕輕的撚開了窗紙,晶亮的眸子望進去時,書房裏,暮蓮澈凝眸望著書桌上的一張紙,一邊看一邊飲了一口酒,一口一口,一杯酒轉眼便盡數喝盡,又是一杯倒滿,似乎是在借酒澆愁。

    悄悄的後退,暮蓮澈的事不關他的事,他隻想見到夕兒。

    天意使然,居然給了他與夕兒獨處的機會。

    雖然有悖倫理,他還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見她最後一麵再離開,哪怕是隻在她的床前靜望著她一眼也好,那也讓他滿足了。

    身形再是悄起,一步步的捱近那熟悉的房門,他來過的,他知道所有的布局,所以可以輕巧的避開她門外已熟睡的貼身侍女,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房門,一絲縫隙開了的時候,他仿佛已嗅到了芸若的氣息。

    腳步緊隨著身子踏入,再緊緊關嚴了房門。

    慢慢的適應了眼前夜的黑,屋子裏的輪廓已清晰可辯。

    暮蓮卓來到了床前,他看到了黑暗中那張讓他嚐盡相思之苦的俏臉,均勻的呼吸聲送來,暮蓮卓靜靜的佇立床前,一切,都來得太過容易,容易的讓他有種如夢的感覺。

    手指悄悄的送過去,先是她的發,輕輕的摩梭中,仿佛清心閣裏的她,那時候,她的心裏隻有他。

    可是,孩子,卻是在那之前,這一直是暮蓮卓迷惑不解的。

    難道在那之前,她與暮蓮澈就……

    在這一刻,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些,卻怎麽也想不懂那張寫滿純淨的小臉的主人會有那樣的行為,他不信,真的不信。

    身體裏的酒精突然間又開始作亂了,他的大手來到了她的臉上,他突然間想要知道答案,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暮蓮澈的?他想要聽她親口告訴他實情。

    那肌膚滑膩的觸感,讓他的心狂跳,越是不舍離開就越是加重了力道,睡夢中的芸若感受到了她的撫觸,身子如貓一樣的扭動,然後慢慢的舒醒過來,半睜的眸子看到了眼前一個黑影,“澈,是你嗎?”她輕輕低喚,卻讓暮蓮卓的心又一次的跌入穀底。

    他搖頭,然後一彎身就抱起了她,“夕兒,告訴我,那孩子不是暮蓮澈的,不是他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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