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淚如雨般繼續灑落,在這冬夜裏凝成了一個個的小冰花,晶瑩在她長長的眼睫上,她錯了嗎?

    她隻是錯了一心要為父母報仇,於是,她錯過了他。

    無助的靠在樹幹上,任冰冷,任冬寒打透了她的衣裳,一陣陣的抖,夜,真的太冷太冷,就如她此刻的心,再無依附的溫暖和踏實感。

    守著寧靜,眼前的院子裏她再也不會來了,因為,主人走了,那裏麵就再也沒有讓她牽掛的所有了。

    靜夜,在悄悄走過。

    一件厚厚的狐皮大氅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股酒氣襲來,仿佛做夢一樣的感覺,樓惜不相信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暮蓮卓正凝望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樓惜,隨我走吧。”他不知道這一生還能不能忘記芸若,但是眼下他也不舍讓樓惜如此傷心,對於樓惜的師父,他就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不喜歡樓惜與宏遠走得近了,可是宏遠是當年救下樓惜的恩人,這讓他又無從勸過樓惜。

    他的眼神讓樓惜刹那間就有些衝動了,真想就要隨著他離開,他是她的魔障,是她一輩子心的追隨。

    然而她卻還是該死的在意他心底深處的另一個夕兒,從皇宮裏回來之後,他對她的稱呼徹底的改了,從‘惜兒’到‘樓惜’,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她聽的真切,他必是不想把‘夕兒’與‘惜兒’攪混在他的世界裏。

    於是,那一個音就獨獨留給了‘夕兒’獨用,而她隻能成為他心裏的次要。

    這樣的區別,即使她再大度,可是心,還是有了傷害。

    不,她不要做他心裏的第二,如此,她寧願他隻記得從前那個他以為死去的樓惜。

    轉身,輕掙,樓惜奔跑在夜色中的街道上,再也不回首,隻有一道瘦弱孤單的影子,讓暮蓮卓的醉酒慢慢的醒過來。

    肩頭上的包裹明明隻是幾件衣裳,卻壓得他重重的。

    離開,就在這樣的夜色裏,他的心卻還是牽掛著另一個女人。

    腳步漫無目的的在京城的街道上走過,竟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三王府外。

    當他仰頭望著那高高的院牆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

    其實,他還是想要見一次芸若,哪怕一眼也好。

    見了,從此天涯兩相隔,他再也不會打擾了她的幸福。

    她幸福了,他的心多少也就欣慰了。

    彎身,抓了一把雪,暮蓮卓就用這雪洗了一把臉,他要見他的夕兒,他總要幹幹淨淨的褪去一身的酒氣才是。

    冰涼的雪搓著臉與手,人也在慢慢的清醒。

    腦海裏惜兒與夕兒不住的閃動晃過,讓他越來越是頭痛。

    搖頭,再也不想忍受這樣的畫麵了,身形優雅曼妙一縱,立刻就躍上了三王府的院牆,這是他第二次偷偷闖入,第一次來讓他遇見了夕兒,那麽這一次來更會讓他遇見夕兒,即使受了傷,他也願意。

    她會救他的。

    他想著這些,眸角綻開了笑,為她而受傷,他開始期待了。

    酒醒了些,身子還是略微的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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