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澈揮揮手,討厭這喜婆的聒躁,他好不容易才打發了那些來賀喜的賓客,此刻再也等不及要見他的夕兒了。

    喜婆隻得退了出去,臨走又不忘囑咐,“王妃,桌子上的東西還有床上的白布你可不要忘記了喲。”

    芸若臉一紅,那床上的白布她自然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相府裏的婆子們在她臨上轎之前早已交待了這一些,可是就是這個才讓她撓頭、為難。

    門被暮蓮澈不耐煩的關上了。

    酒氣距離芸若越來越近,暮蓮澈從桌子上拿了喜秤的秤杆,伸手一探就送向了芸若頭頂的紅蓋頭,“夕兒,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手一抬,如花美貌立刻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芸若垂著頭,羞赧的不敢望向暮蓮澈,後者卻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一雙大眼迎視著芸若清澈湛藍的眸子,“夕兒,嫁給我,你開心嗎?”

    她的心裏卻沒有開心,有的隻是心慌,就象偷了東西的小孩子見到了那東西的主人一樣,她害怕憂心的望著他,眸子漸漸不再清澈而是混沌一片,他卻看成了一抹期待的迷離。

    他的酒氣吹吐在她的臉上,“夕兒,告訴我,你開心嗎?”

    芸若隻得點點頭,這是她自己一心求得的婚姻,她不能說她不開心,她的輕動,讓他的手指隨著她尖巧的下巴向下一墜,手指一鬆一落,他的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又一次的如在王府大門前一樣他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抱起了她,“夕兒,你真美。”

    紅唇緩緩落下,那一刻就仿佛是阿卓在清心閣裏低低的淺嚐她的甜美,這刹那間的幻覺讓芸若如驚弓之鳥一樣身子一顫一閃,“啊,澈,桌子上的東西要吃,還有那酒……”

    暮蓮澈爽朗一笑,“哈哈,好,就吃了那些討喜討吉的東西,然後我們就喝交杯酒。”

    芸若紅了一張臉,任他抱著她走向了桌子,“澈,放我下來,我來倒酒。”那桌子上的東西都是她必須要吃的。

    棗是‘早’的意思,花生是‘生’的意思,蓮子羹是代表‘貴子’的意思,一起吃了再加上喜餅的喜氣,就是早生貴子。

    想想腹中的胎兒,想要不早生都不可能,搖搖頭,“澈,對不起。”她突然間衝口而出,她真的對不起暮蓮澈。

    男子帶著醉意看著她將四個盤子裏的東西分別都吃了一小口,這才興致盎然的笑道,“夕兒,我要你為我生孩子,生好多好多,我就喜歡你生的孩子。”他醉話連篇,直接就忽視了她的那一句對不起。

    芸若顫抖著手將桌子上的兩個酒杯分別注滿了酒,隻手遞給他的時候,他居然也不等交杯,直接一仰頭就喝了一個幹幹淨淨,開心的大笑,“夕兒,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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