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淑妃突然一叫,驚得身邊的月芯急忙收了拳頭。

    “娘娘,可是又被踢著了嗎?”

    “月芯,起駕回去,我,怕是快要生了。”皺著眉頭,額上已是冒出了汗,顯然是身上很痛。

    芸夕不敢抬首也不敢插言,隻待月芯扶著淑妃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芸夕還是跪著的,“芸夕恭候娘娘萬福金安,母子平安。”

    淑妃已顧不及她了,“起了吧。”隨口說完,隻捂著肚子向門外走去,月芯也慌了心神:

    “娘娘,去請轎子來吧。”

    “不必了,還沒那麽快。”她又不是第一次生,不過才開始有痛意罷了,生阿卓的時候足足生了三四個時辰,這第二胎就算再快,少說也要半個多時辰,而從清心閣到自己的寢宮不過一袋煙的功夫罷了,說什麽也要堅持走回去,否則轎子顛簸了更難過。

    咂咂舌,月芯也不敢多勸了,她什麽也不懂,就隻會侍候人罷了,走到門口,水離還可憐兮兮的跪在那裏,根本不敢隨意起來,淑妃恨恨的瞄了她一眼,一個主子就罷了,居然連奴才也打起皇上的主意了,瞧她生得倒是清秀,可是這清梨宮裏容了芸夕就容不得她了,“跪著吧,眼睛裏瞧不見主子,就跪到過了五更天再起來吧。”一邊忍著痛,一邊不忘整治水離,她可不想自己做月子這段時間清梨宮裏又多出來一個勾引皇上的丫頭。

    “是,謝娘娘。”水離哪敢說個不字,罰了跪還得叩謝,這就是宮裏的規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芸夕也聽到了,急忙追到門前,“娘娘,水離她……”

    “放肆,芸夕,你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嗎?”被胎兒擾得本就混身不自在,被芸夕這一追,淑妃平日裏的好脾氣已蕩然無存,直接就訓斥過來。

    芸夕急忙跪倒在院子裏冰涼的地板上,“娘娘息怒,娘娘正是要生產時,不論下麵的奴才們犯了什麽錯,娘娘隻多擔待些,今日就算是為了這即將而出生的孩子積福了吧。”找著借口,芸夕為著水離求情,否則這冰涼的地麵上跪上一夜,隻怕沒病也生出大病來了。

    聽到孩子一說,淑妃的麵部表情這才緩和了些,“也罷,就看在孩子的份上緩你幾個時裏,姑且就跪到二更天吧。”說罷,再不理會芸夕與水離,甩袖而去。

    從二更天到五更天,已經少了三個更次三個時辰,芸夕沒有理由不滿意了,淑妃如此,已是給足她麵子了。

    望著淑妃與月芯消失在院子門前的時候,芸夕才敢站起來,瞧著天色距離二更天還要三個時辰,“水離,都是我連累了你。”夕陽下芸夕望著自己的影子陷入了無邊的惆悵之中,這皇宮裏就是這般沉悶,也許昨天大家還是有說有笑,到了今天就仿佛陌路一樣,就為著霸著皇上,嬪妃們使盡手段,各顯神通,可是自己並無意呀,淑妃又何苦看她不順眼呢,捎帶連累了水離讓她怎麽也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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