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從前每一次與淑妃同行,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笑的,可是這一回,淑妃的臉上似乎沒有笑。

    不過也說不上冰冷。

    輕柔的語調淡淡出聲,“芸夕,你好些了嗎?”

    芸夕急忙跪倒,“娘娘金安,芸夕的病已經好了,謝娘娘關心。”

    淑妃也不急著叫她起來,隻是圍著她慢悠悠的轉了一圈,然後柔聲道,“芸夕,你瘦了許多,都是本宮對你照顧不周,俗話說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需多多將養幾日才是。”

    芸夕有些忐忑,“娘娘待芸夕一向極好,隻是芸夕命薄,從小就易生病,這與娘娘無關的。”

    淑妃走得累了,此時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月芯急忙跟上前跪在淑妃的身邊乖巧的為淑妃輕輕的捶著腿。

    “芸夕,你我姐妹一場,如果不是我最近要生了,身子懶怠動,怎麽也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明日裏就從我身邊撥一個宮女過來,一日三餐的要好生的侍候著,這樣子你的病才能去了,身體也才能恢複過來。”算計著她生產之後最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了身子,這期間她可就指望芸夕為她拉攏皇上了,至於卓兒,要娶也是名門之女,豈能奪了他父皇所愛,從此斷了自己的前程呢。

    那一聲姐妹,讓芸夕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淑妃可是阿卓的母妃,自己與她以姐妹相稱,淑妃這稱呼分明就是想要斷了她與阿卓在一起的念頭呀。

    或許淑妃也不知道自己與阿卓的心吧,真希望得到淑妃的祝福與首肯,可是此時她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能說,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如果阿卓有心,這些都是要他來一一說服的,否則以她的身份她哪裏敢造次提出了,如果不是皇上偏愛,此時的她就還是蝶戀水榭裏那個苦命而難堪的妓子。

    一愣神的功夫,那邊淑妃的話又送了過來,“怎麽,芸夕,你不願意嗎?本宮可是一片好心呀。”麵上已從先前的冰冷而帶上了笑,可是那笑容看在芸夕的眼裏怎麽都是一個別扭,分明就是在說她不識好歹一樣。

    難道,淑妃知道了她與阿卓的事,心裏不同意卻不好直接說出來嗎?

    一慌,急忙道,“芸夕願意,得娘娘如此偏愛,芸夕求之不得。”

    淑妃淩厲的眼神望向芸夕,“你也是懂事的,這宮裏什麽當做什麽不當做自是知道的,即入了宮,雖然還沒有名份,但皇上百般寵著,甚至還一起去了禦林園狩獵,這般皇恩浩蕩,時間到了名份自然也就到了,總不可辜負了,可要懂得惜福呀。”

    一番話說得芸夕額汗直冒,大氣也不敢哼一聲,垂著頭,隻盼著躲過眼前這一劫,淑妃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入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了,辜負了就是不懂得惜福。

    戰戰兢兢的看著冰冷的地麵,跪了這般久甚至也不知道了疼,“娘娘說得極是,芸夕謹尊教誨。”明明皇上都答應給她自由了,為什麽淑妃要如此的反對呢。

    隻是,她說什麽也不能輕易的就忤逆了淑妃的意思,一切,都要悄悄進行,她也隻能認命的把自己交到阿卓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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