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見芸夕依舊無聲,隻得擦擦眼睛道,“沒……沒什麽,飛蘇,你快去睡吧。小姐不過是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因著感傷,所以才流淚的。”

    “小姐怎麽還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呢,就快有名份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小姐要開心才是。”飛蘇望著怔怔的芸夕勸道。

    “你說什麽?”芸夕原以為李姑姑是悄悄而來,所以這宮中人除了李姑姑和皇上之外是斷無人再知道李姑姑的說辭的,可是當飛蘇說出口的時候她便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小姐的名份呀,這有什麽呀,小姐當初入宮就是要入選嬪妃的,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罷了,這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皇上必是還在等日子,等選了好日子也便會給小姐一個名份了,到那時清心閣自然也就熱鬧了,小姐也就再不會受別人欺負了,一輩子容華富貴,哪是尋常女子可得的呢。”

    飛蘇的話音落下,芸夕又是驚訝又是放下了心來,聽飛蘇此意她被皇上立下名份不過是早晚不等的事情罷了,但是飛蘇後麵的話卻讓她安下心來,那句皇上在等日子就說明宮中還沒有傳出李姑姑所說之事,這便好,讓她也有個盼頭。

    隻是那答案還真是難了。

    “飛蘇,你去睡吧。我與水離這也便去睡下了。”再番傷心難耐又有何用,她還是要想些辦法既不傷害了暮蓮宇極也回絕了李姑姑,隻是這辦法還當真難想。

    “哦,那小姐快睡吧,就要天亮了呢。”飛蘇打著哈欠就閃了出去。

    屋子裏又剩下了芸夕和水離,“水離,怎麽你也哭了,遇到什麽傷心的事了嗎?”

    “小姐,柔華宮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與水離說了可好,水離一定幫你。”隻要她知情了,隻要能幫,她就是冒著一輩子做更衣的名份也要幫襯著小姐得到幸福,處子的童真已去,她早已沒了念想。

    芸夕心中一慟,如果可以說,她早就說了,又何必等到今日,隻是那一夜的事情,她真的羞於啟口也說不出來,“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所以受了驚嚇罷了。”

    “啊?小姐看到什麽了?”水離立刻就聯想到芸夕看到的是她與皇上在……

    芸夕一皺眉,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水離又何苦追問,忍不住就有些氣惱,“快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當差呢。”

    水離有些迷糊,她明明是為了小姐好,可是看小姐的樣子是絕對不打算說了,隻得揉了揉哭腫了的眼睛,她隻怕那一夜連皇上也不會承認呢,轉身慢慢而去時,水離心裏的落寞更甚於芸夕。

    和衣而眠,芸夕怎麽也無法入睡,腦海中不住飄動著的就是暮蓮宇極、阿卓和暮蓮澈。

    揮之不去的是那一夜的錯亂與一輩子的失去……

    天朦朦亮的時候,芸夕終於睡了過去,迷朦中隻覺得頭痛欲裂,隨即是燒熱不斷,便再也無知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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