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統帥法蘭西軍隊的既不是瘋丫頭片子,也不是忘祖背宗的混蛋,他們的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可以說最後一個真正的法蘭西士兵已經在拿破侖時代陣亡了。”

    倫德施泰特聽的是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徹底緩過神來,就聽雅尼克問道。“倫德施泰特將軍閣下,您剛才說到上一次大戰,那您覺得上一次我們有沒有獲勝的可能?”

    要是從上帝角度縱觀整個曆史,就會發現一戰時的德國還是有獲勝的可能的。

    19世紀60-70年代,普魯士王國“劍挑”群雄,丹麥、奧利、法國紛紛落馬,長期分裂的德意誌獲得一統,普魯士王國也“升級”成了德意誌帝國。德國統一政治上的頭號功臣乃大名鼎鼎的“鐵血宰相”俾斯麥,而軍事上的頭號功臣非“持劍者”毛奇元帥。倆人也因此被譽為“帝國雙壁”。

    隨著1888年德皇威廉一世的故去,老毛奇很快宣布退役,並於1891年去世。

    不過他早早就預見到德國可能在未來不得不在東西兩條戰線上作戰。

    為此老毛奇執意在《法蘭克福條約》(結束普法戰爭的媾和條約)中要求法國割讓阿爾薩斯和洛林給德國。擁有了這兩塊戰略要地之後,德軍在德法邊界占據了有利地形,兩地首府與德國本土的兩處要塞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四邊形要塞區域,同時還有陡峭的阿登山區存在,德軍隻需少量兵力防守即可抵禦住法國可能的攻勢。

    與法國相比,沙俄的軍事動員能力和武器裝備要落後的多,故而老毛奇做出了西守東攻的作戰計劃,即在西邊狹窄險要的法德邊界防守,同時率軍憑借德國的戰爭動員、武器技術等優勢,俯衝東歐平原,率先擊敗俄軍,以獲得戰場有利形勢,再以此作為外交談判的籌碼,提出對俄國的寬大媾和條件,促其退出戰爭,結束兩線作戰窘境。在老毛奇看來,軍事手段在一定程度上是需要配合外交政策的,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戰場上的勝利是為了外交上能夠打開更為良好、對自己更加有利的局麵。

    結果到了施裏芬時期,德意誌軍界的理念發生了很大轉變,施裏芬並不認為軍事服務於外交。恰恰相反,他認為軍事上的問題如果遺留給外交領域去解決,那就是失職。

    不同於老毛奇擁有廣闊的興趣愛好和深入的研究精神(老毛奇曾悉心研究過鐵路,並在鐵路公司上市之初購買過相關股票,這對他日後對鐵路在戰爭中的運用發揮了重要作用),施裏芬是一個純軍事領域的軍人,他專注於戰場作戰的相關研究和推演,對軍事以外的事務興趣不大。

    這就導致當他開始製定作戰方案時,往往隻考慮戰爭成本、行軍路線等單一層麵的程序化要素。老毛奇曾認為,一旦未來德國發生兩線作戰(即法俄結成反德同盟),德國是難以像普奧、普法戰爭那樣迅速獲勝的。但施裏芬卻認為德國必須追求速勝,否則未來幾百萬人的戰爭,德國是消耗不起的。基於此,施裏芬計劃幾乎都是圍繞如何迅速取得勝利而展開的。

    在原先老毛奇的計劃裏,德軍在西線對法作戰中處於防禦狀態,以少量兵力拖住對方即可。但這被施裏芬認為是將進攻的主動權拱手讓人,失去了對戰爭節奏的把控。所以,他的計劃與老毛奇截然不同,施裏芬認為德國應當率先攻打法國,並將其迅速擊潰。因為在他看來,法國的戰爭動員速度遠勝於沙俄,但動員的兵力卻比俄國少,所以德國是有可能對法均形成一次決定性速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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