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那本傳中記載著所有朝中官員收受賄賂數額的冊子,然後點一個人,作為今被解決聊對象。

    朝臣們每日都戰戰兢兢,生怕今是自己那點兒事兒被點出來。

    每日有大有,有在朝官吏也有地方官,有貪汙數額巨大,抄家沒族的,也有貪利,罰奉半年的。

    這四個月,是朝中最幹淨的時候,誰都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誰都不敢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出什麽幺蛾子,朝野上下難得清靜得跟清湯掛麵似的。

    “麥田鎮縣令,私收賄賂,致使獄中盡是冤假錯案,所犯罪行,死有餘辜。”燕蘇微微抬了抬眼:“罪名悉數記錄在案,就按律辦吧,這件事,夏參,你親自去處理吧。”

    “是。”

    時隔多年,那種沁透到骨子裏的仇恨淡了很多,但不代表夏參忘了或者釋懷了。夏參立刻答應,他早就想親自去結果了那樁舊事了。

    眾朝臣大鬆一口氣,還好,今日不是自己。

    燕蘇點點頭,將手中的名冊合上,淡淡道:“好了,孤瞧著這牌匾掛著有些積灰了,晚會兒讓人先撤下來清洗一下,”

    眾朝臣心中大喜。這意味著什麽,他們終於要解放了嗎?

    “洗幹淨了再掛上。”燕蘇話一接,成功讓眾人剛送下去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持續了一百三十澳牌匾名冊事件好歹告一段落。

    但終究是給朝中官員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隻要上朝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個金燦燦的牌匾,那八個大字,時刻提醒著他們,自己大王要堅持做那“有終”的少數人。

    離挽進來的時候,燕蘇正抱著燕蘅的女兒親自哄她睡覺。

    “家夥睡著了?”離挽聲湊過去。

    燕蘅的女兒才幾個月大,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燕蘇找了不少乳母來,但終究不是親的,再加上北燕氣候寒冷,與西衛環境有所不同,自從她來了這裏一比一虛弱。

    燕蘇心翼翼將孩子放好,輕手輕腳跟著離挽出來了。

    “歡歡可能是想母親了,這幾日總是哭。”

    燕蘅的女兒,叫衛歡。

    “嗯,我聽著這兩日哭聲都了不少。”離挽耳朵好使,衛歡剛被帶回來的時候,她都能聽見嘹亮的哭聲。

    “我準備給她改個姓氏,就隨母姓吧。”這樣燕蘇就能名正言順保護衛歡了,畢竟這是燕蘅唯一的孩子,可,到底是衛國血脈,在這裏多少有些不妥當。

    “可以啊,燕歡,挺好聽的。”離挽點點頭。

    燕蘇跟離挽順著回廊走了兩步。

    “過幾日阿參就要大婚了。”燕蘇算算日子,也快過年了。夏參跟林雪的婚事就定在正月後。

    “嗯,可要抓緊了。”離挽笑了笑。

    “怎麽?”

    “如今下隻剩燕、齊兩國對立,雙方力量相持的情況下,最好的選擇是先維持住局麵平衡,但你之前早就令人將神啟錄的預言昭告了下,如今世人皆知,壬午年你將一統人界,如此,齊國必然不可能坐以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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