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介傷幾就好了,容顏直接給他吞了一個金色的藥丸。

    來也是奇怪,自從那之後他就沒有再從這個神秘莫測的祭祀大人身上感受到那種強大的讓人下跪的氣場,雖然還是有一種莫名的畏懼,但是好了很多了。

    容顏不怎麽管他,扔給他書單就走。

    衛介本就有底子,這些年雖然在軍營,但也沒有因此不通文墨,很快就能夠順利上手處理事情了,容顏就放他走了。

    隨便挑了個好日子,燕蘇就帶衛介到了明麵上。

    西衛戰事將息,王城一戰也就在這幾日了,燕蘇派了親信的暗衛去往西衛,另外送了一份書信過去。

    燕蘅的孩子應該出生了吧。

    燕蘇拿不定主意,所以做了兩手準備,寫的信燕蘅要是願意跟著走,那再好不過,要是不願意,燕蘇還有另一手準備,他不可能放任燕蘅一個人跟著衛煦受罪,隻能派人強行將她帶回來。

    衛煦作為太子,就算是燕蘇能留他一命,但在燕國,他也注定是個不能見光的人了,再多的,燕蘇也給不了。

    十一月初,夏參順利班師回朝。

    沒了衛家守護的西衛大敗,被北燕與南齊瓜分。

    最後夏參搶在南齊前麵一舉攻下了西衛國都,親自拘押著西衛王室一眾人回了朝。

    與夏參的軍報一同送上來的,還有一封燕蘅的書信,以及跪在下麵微微有些發抖的暗衛:“屬下辦事不利,懇請大王恕罪。”

    燕蘇先很淡定的拆開了夏參的軍報,北燕大勝,即日回朝,衛國,滅了。

    “下去吧。”

    燕蘇淡淡的揮走眾人,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而華麗的宮殿裏,盯著那封信看了好半晌,才伸出手去。

    衛煦不願投降,於城牆自刎,以身殉國。

    衛煦暗中聯係了燕蘇的暗衛,私下將燕蘅與他們的女兒送走。

    燕蘅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走到衛燕兩國邊界了,燕蘅命人停車,在邊界處親自執筆,寫了一封信給燕蘇,並將燕蘇當日送與自己的令牌塞到自己女兒的繈褓眾。

    於邊界自刎。

    身前是北燕,身後是西衛,一個是生養她的母國,一個是她千裏嫁與的異鄉。向前,難舍太子夫君數年相愛,向後,愧對故國養育之恩。

    於是燕蘅選擇了長眠於此,在燕與衛的邊界。

    我的身軀,一半給予故國,一半給予你。

    很多年後,往昔住在簇的居民自發建造公主墳,將這片北燕與西衛交界的山脈改名公主山。

    公主山上有一座公主墳,公主墳前有一座公主廟。

    -

    夏參回來後,衛介幾乎是迫不及待,第一時間就進了大牢。

    燕蘇事後得到的上報,衛介將西衛國君衛拘整整淩遲三千多刀,後邊骨頭都全露出來了,偏偏人還沒咽氣,生生受下了三千多刀的淩遲之苦。

    燕蘇不甚在意地揮揮手,隨他了。

    燕蘇照例帶著他那本令眾朝臣心驚膽顫了好幾個月的名冊,燕蘇坐下,手一動,下麵的朝臣就趕緊都低下了頭。

    自從四個月前,他們上朝來瞧見這裏掛了一個“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的牌匾,大王就開始每日一個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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