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挽叫住他:“站住,回來。”
夏參:“怎麽了?”
“怎麽,容顏布置的訓練完成了?”離挽抬手拿開自己臉上合蓋著的書,撐起身來問。
“完了。”
“唔,好,去寫大字去吧,一百張,晚飯前寫完。”離挽複又躺下,將書蓋上,晃悠著躺椅曬太陽了。
敢怒不敢言的夏參:“……”
“怎麽?嫌少啊。”耳朵都沒動的離挽知道夏參站著沒動,開口感慨:“沒文化,很可怕。”
雖然離挽沒有指名道姓,但夏參也知道的是自己。
“我不是要從武嗎,為什麽還要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唉,所以我才,沒文化,真可怕啊,等你有文化了,你就不會這麽想了,你瞧瞧人家阿蘇,他都沒什麽。”
夏參聽見燕蘇兩個字就沒勁了,轉身回去悶頭寫大字去了。
剩下離挽一個人搖著躺椅嘖嘖稱奇:“人家同齡人都很處得來,怎麽到了他們倆這兒就兩看生厭了呢。”
離挽一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邊心裏開始琢磨怎麽才能讓兩個人關係好起來。
而此時身處未央宮的燕蘇並不知道自己被離挽算計上了,他正端坐在下麵聽著王後給自己加碼。
“不僅僅是這些產業,燕蘇,你有個好身手,你若是想去軍營搏一把,本宮也可以給你安排,你呢?”
燕蘇垂眸不言。
王後自己一個人了一大通,還沒能從燕蘇臉上瞧出半點波瀾,心裏也難免有些急躁了。
王後自己對於沒能從親自教養燕俞這件事悔地腸子都青了,縱她百般心思、千般算計,也抵不過燕俞自己蠢,蠢到活脫脫被人算計到幽禁。
王後恨鐵不成鋼,一生心機卻生了個蠢頭蠢腦的兒子,越發悔恨。
王後沉了一口氣,朝燕蘇一笑:“不過就是個侍衛,可別因為這件事傷了咱們和氣。”
坐在下麵低著頭的燕蘇眼眸漆黑一片。
不過就是個侍衛?
“阿俞的性子你也知道,雖然頑劣,卻肯定是被缺槍使了,你可別因此跟他介懷,你若是氣他找你侍從麻煩,回頭我帶他親自來給你道歉。”
王後也是狠了心要拉攏燕蘇。
且不別的,單單燕蘇救了老燕王這件事,他要真想借此機會做點什麽,王後也怕養大了之後抓不牢,被反咬一口。
“怎敢勞煩殿下跟娘娘。”
燕蘇聽夠了,這些砝碼差不多就算是王後的底牌了,也沒什麽值得他再待著這裏浪費時間的了。
“燕蘇!”
王後見他油鹽不進,站起來轉身就要走,怒拍桌案道:“你可要想好了。”
燕蘇止步,停下。
突然想起了這個位置。
好像那年也是這個地方,王後第一次朝自己伸出橄欖枝的時候,他走到這個位置,聽到王後的話駐足。
時間過得真快。
論起來,嫻夫饒事,還多虧了王後,不然,自己也沒機會知道那麽多的當年真相……
燕蘇回頭,作揖行禮,道:“娘娘稍安,且等著吧。”
王後從上麵看到了燕蘇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容,很淺很淺,在紗幔的陰影裏,有些詭異。
王後拿不住這句話的意思,但燕蘇已轉身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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