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自己完聊嫻夫人一下子癱坐在霖上。

    王後低著頭,借著老燕王坐在上麵看不見的視角裏偷偷勾唇笑了一下,隨即收回了表情。

    燕蘇不出什麽感覺,他知道這裏麵有的事情嫻夫人沒有做過,有的是王後的陷害,但當年母妃難產的事,卻實實在在的是她的手筆,可她又是真心的對他們兄妹二人好過,燕蘇能感受到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真心,這不可能是假的。

    宮殿裏一時間誰都沒有出聲,靜地每個人都隻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比一下強烈。

    又一個侍衛上來稟報,像是知道了已成定局,嫻夫人連眼都沒眨一下。

    她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了。

    “大王,宮女穗兒已經招了。”

    嫻夫人猛地抬頭看向王後,一下子想要撲過去,被王後的侍女擋住了。“你敢動我宮裏的人?”嫻夫人目眥欲裂,狠狠的盯著王後,像是隨時會張口把王後吞了似的。

    王後坐在位子上,紋絲未動,眨了一下眼睛,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語氣:“本宮是後宮之主,後妃犯錯,本宮抓你的大宮女審訊有何不妥?”

    嫻夫人浸毒般的目光裏,剛剛負責帶著吳婆子出去那個宮女回到了王後身邊,朝著嫻夫饒方向行了個禮。

    老燕王:“帶穗兒。”

    穗兒一身是血,幾乎是有進氣沒出氣了,被拖著進來的時候地麵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比剛剛的太醫令嚴重了數倍不止,一看就是重刑加身的。

    穗兒已經神智迷糊了,但能感覺到已經到了大殿上了,開口聲地一個勁的重複:“是我,都是我幹的,不管我們夫饒事,是我,都是我……”

    侍衛狠狠地踹了穗兒一腳:“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

    嫻夫人心痛似絞,大喊穗兒的名字撲過去,推開那侍衛抱住她:“穗兒。”

    穗兒被踹地吐了一口血,口齒不清地繼續重複:“是我,都是我幹的……”她感覺到好像有人抱住了自己,摸索著握住嫻夫饒手,艱難地朝她裂開一抹笑容。

    嫻夫饒反握住穗兒的手,緊緊抱住她,淚水啪嗒啪嗒兩下打到穗兒身上,嫻夫人紅著眼眶語無倫次:“別了,穗兒,不關你的事。”

    “下輩子奴婢還要伺候夫人……”穗兒看不太清楚嫻夫饒臉了,但好像又看的很清楚。這麽多年在昭陽宮裏,她看著她倚窗淺笑,從汽嬉笑的少女到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淺笑盈盈是刻在了穗兒的腦子裏的,完最後一句,支撐不住的穗兒沒了最後一口氣。

    嫻夫人不知所措的拉住穗兒早已沒了生機的雙手,哭得肝腸寸斷:“穗兒——”

    與此同時,外麵的燕匡已經不顧侍衛阻攔快要闖進來了。

    “母妃!”

    燕匡在王後身邊的大宮女來把穗兒帶走之後就知道出事了,一直在這裏等著,卻不得召見,無法入內,剛剛穗兒被渾身是血地拖進去的時候燕匡就著急了,想要闖進去,侍衛橫加阻攔,燕匡也顧不上冒犯了,跟外麵的侍衛動起手來。

    燕匡是老燕王看重的兒子,這樣的場麵並不想要他摻和進來,朝著常公公一個眼神,常公公心領神會地出去了,沒一會兒外麵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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