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到底還是形影不離了不是麽?你騙不了我,你可是因著我與她長相相似,然後才忽而心心念念要娶我。我可沒忘記你小時候有多惱我,沒理由就寵起來了,原來是因為這樣……我不要聽!”秀荷被堵得呼吸不能,奈何庚武修長臂膀鎖在腰上,如何也掙紮不得。

蒼天老爺,女人的腦補功夫真是叫人言辭莫辯。

秀荷咬上庚武的肩膀,眼淚就掉下來了:“下次怎樣都不再來看你了,一下了船便氣人。”

看那眼眶兒紅紅,庚武動作漸然一滯。曉得她大抵半信了自己,便攬裹著她盈盈腰肢,回頭瞪了店夥計一眼:“叫你去拿熱水,還不快去!”

“誒誒。”夥計都看傻眼了,這到底是公子還是娘們呐,嚶嚶嗚嗚隻把人的魂兒都聽走。哎唷,魂不守舍,出門差點兒跌了一跤。

“大哥,胡掌櫃已叫人把酒都搬下船了,您看這酒是先在倉庫裏存著,明日一早雇人派送,還是……”阿康邊說邊闖進來,隻雙足才跨進門檻,抬頭卻見大哥就像一匹孤狼,嫂子嬌小得就像一隻被獵寵的白兔……

“呃……我、我出去……”話猛地收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庚武輕柔地理順秀荷的鬢發:“那疤臉因著霸男汙女才入得大營,慣是個齷齪無德之人,他的話你竟然也信?我先雇人去碼頭上整貨,你在客棧裏乖乖等我,想吃什麽我一會叫人送上來。”

含糊解釋可不算,秀荷眨著眼睫,輕咬下唇不搭理:“不認識你,這房錢我自己付。出去就把門栓了,不叫你進來。”

那被吃腫的紅唇微微上翹,好生倔強的小妞,不疼夠她便不肯好好聽話。

庚武由著秀荷胡鬧,好笑捏了捏她下頜:“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既然來了就得聽我的安排。走了,回來再好好解釋給你聽。”

因著急盤點,言畢一道墨黑長袍便繾風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