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好咧,三樓正空著一間房,客人您隨我來!”趕緊拿起鎖串兒蹬蹬蹬打前邊帶路。

一間陳設簡雅幹淨的屋子,窗前梳妝台上銅鏡朦朧,牆角置一張紅榻,兩道紗簾斜掛,撲麵而來淡淡的沉香味道。舍不得女人委屈,平日裏與弟兄們湊著擠熱鬧,她一來,便要給她單獨布置最好的。

然而誰人再想與他闔房了?他都有過形影不離的相好,那相好明明與她相似,一樣的小個子一樣的眼下淚痣,卻還裝作過去一片空白,然後回到春溪鎮勾動她的情,讓她兩廂作難。

庚武你這個大騙子花蘿卜。

“唔……無賴,快放我下來。”秀荷掙著跳下地,隻還不及繞過庚武高大的陰影,驀地便被他把手腕兒擒住。

庚武何等力氣?輕巧便把秀荷箍進懷中,冷聲吩咐小二道:“去提兩桶熱水上來,另外再備一桶涼水放著!”

慣是個愛潔淨的男人,往日一回家便衝涼,一衝涼便意味著他要和她好……家裏婆婆和嫂嫂們但見小叔在耳房衝涼,便把孩子們招呼去前院,誰人也不許進來吵鬧。

秀荷雙頰頓紅,捶打著庚武清寬的胸膛:“拿涼水做什麽?去找你的‘小個子’‘舊衣裳’,我又不是誰人的替身……以後都不要再和你好了!”

那小拳頭打得人撓撓癢癢,庚武低頭覷著秀荷羞憤的水眸,忽而一抹柔情漾過,猛地俯下薄唇就把她嚴嚴含住:“不和我好?那無賴幫頭說的幾句話就叫你不和我好了,逼著我動你麽,傻女人!”

女人的身子嬌柔,軟軟箍在懷中隻叫人思念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