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秀荷早已經沒心沒肺沒有退路的喜歡上梅孝廷了,梅孝廷卻背著她又去見了別家的小姐。秀荷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釋和庚武的關係,但一想到梅二夫人說的那些話,心裏就涼了半截。
她不想解釋了,潭子都跳過,心不能白死。
梅孝廷也在暗影裏睇著秀荷攥緊的手心,他剛才什麽都看見了,她握在手心裏的是一抹肚兜。
庚三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麽好運,竟然動了他的女人?
他自己都舍不得動!
梅二少爺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想,如果秀荷和從前一樣哄一哄自己,或許他還有可能放她一馬。不然就兩個人一起收拾。
然而秀荷卻忽然調轉過身去,麵對著街鋪的門麵再也不看他。
她站在庚武的身旁,藕色的春衫青蓮的褶子裙,嬌滴滴的,和魁梧的庚武站在一起當真般配啊……不認識的大概還以為是對小夫妻呢。
哼,水性楊花。
“走。”梅孝廷眼神一冷,一抹陰涼涼地殺氣掠過眼眸——
“駕——”榮貴打馬離開。
車子從秀荷身邊擦過,梅孝廷後來再沒有看秀荷一眼。
老遠的聽到他說:“晚輩拜見祖父和大伯,曉得長輩們今日回來,家中已備好了午宴,老太太和大伯母一早就在堂中等候。”
那聲音清潤帶笑,聽得秀荷心尖兒一痛。明明周圍人群依舊熙攘,怎麽好像也跟著梅孝廷的離開而變得空曠。
“銀賊。”秀荷忿忿地瞪了庚武一眼,把手心裏的東西甩在他胸膛,推著板車走了。
庚武眼前紅亂,隨手一接,竟然還是那抹肚兜。他本來不想要,怕秀荷下一回又要罵他銀賊,可是那肚兜在她手心裏呆了這一忽而的功夫,竟就染了她的清芳味道。
他把肚兜在手心裏攥了攥,身體的某些地方又莫名地開始緊繃和柔軟,軟的是心,繃的是不可說。末了勾唇苦笑,又把她放回了胸口。
……強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呆蠢呆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