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預計自己還需要半年的時間,這是他給自己既定目標畫的時間線,也是他作為男朋友應該給貝恬的承諾,等來年畢業季的時候,當貝恬學有所成那時,也將是自己榮歸故裏之時。

冬季對貝恬來說應該還算是比較友好的跑步季吧,貝恬的高心率一到夏天就會呈現出起步就巔峰的狀態, 非常不利於水平的發揮,也嚴重影響了進步的積極性,直到秋天這種低迷的狀態才會有所緩和。

不過秋季時間短暫到猶如曇花一現,貝恬都來不及跑出什麽能拿出手的成績就迎來了冬季,隻是在浪漫的季節就隻記得浪漫的事了,所以好像也沒有什麽能值得炫耀的,高就在外取經期間,貝恬的人氣倒是扶搖直上,就是這個實力還沒跟上。

好在聖誕節高就那一趟還真沒白來, 這效果就跟中央督導組下來巡查一樣,貝恬的積極性整個都像被激活了似的。

“誒,聽教練們說你最近練的有點猛啊”,卓越現在的角色有點那管事的範兒,“你跟高就那是要國內國外兩頭開花啊”。

“跟你一比那我豈敢造次”,貝恬那表情別提有多諂媚了,要知道卓越現在可是拿過獎金的站台選手。

“不過有一說一,現在的新人,比我們剛進來那會兒可是強太多了”,卓越這才剛畢業,居然也到了羨慕年輕人的時候了。

“確實,我每次訓練都有種要被拍在跑道上的焦慮感”,貝恬如實的說,“你說我這種算不算是瓶頸期啊”。

“我也有這種感覺”,卓越難得有個袒露心聲的對象,“不過你這焦慮純屬多慮,你看你現在火的跟什麽似的,我這才是火燒眉毛呢”, 訓練結束兩人也是難得放空閑扯幾句。

“你這就誇張了吧,妄自菲薄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卓越一板一眼的正色說,“自己人我才說的真心話”,不禁還皺起了眉頭,“我都畢業大半年了,也沒個正經工作,一心撲在俱樂部,但光靠跑步能撐多久”。

在經營這塊貝恬確實也不在行,“可現在俱樂部運營的很成功呀,再說了,撐不住這不還有妮娜兜底麽”。

“就因為大家都會這麽想,所以才更煩躁”,卓越撓了撓頭,“你說我們四個吧,高就就不用說了,離揚名海外就差一口氣了;你呢,甭管是憑啥吧,反正也是風生水起正當紅;妮娜嘛,一出手就越做越大越做越強;完了就剩下我,除了跑跑步我還能幹啥, 就算是跑個步我也跑不過所有人,有什麽用呐”。

“話可不能這麽說,無論我們哪個人的身後,少了你都成不了事”,貝恬很篤定的說,“要不是你幫忙打理俱樂部,高就他怎麽可能放心去取經;沒有你替我包裝宣傳拉讚助,外麵的人哪知道我是哪顆蔥哪顆蒜;最重要的是,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怎麽少得了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貝恬拍著卓越的肩膀提醒他說,“所以記住了,你才是我們團魂裏的主心骨,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