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已經在網吧通宵遊戲好幾個晚上了,虛擬世界裏興奮的腎上腺素可以暫時忘卻不少現實生活的煩惱,手機屏幕頻繁的閃爍了一陣,不過趙宇無暇確認也不在乎聯係人是誰。

跟兄弟們並肩做作一晚上終於等到了“大吉大利”,趁這會兒空檔才想起要看下手機。

一個未接電話是劉貝恬的,一條信息也是劉貝恬的。

“周末我回家看看爺爺”,信息內容僅此而已。

下一局開打在即,佯裝顧全大局,趙宇隻是簡單的回了個,“噢,好”。

本以為就算天亮了也未必能收到趙宇回複的信息,誰曾想這深更半夜的貝恬還沒死心一遍遍的查看手機。

手機突然一亮,看見趙宇回複貝恬激動的坐起身來,他還真是惜字如金呐,就跟沒有回複毫無區別,心情上揚至極致又瞬間跌宕到穀底,尤其刺激。

失眠一個晚上還得早起,對著鏡子檢查了下昨晚的擦傷。

“嘖~”,貝恬吧砸了下嘴,臉頰稍稍紅腫些許,加上這憔悴的麵容,“真醜,像條鹹魚”,貝恬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嘟囔評價了句便草草出門了。

走過操場的時候貝恬還故意用手遮擋了下自己的麵龐。

“幹嘛呢,扭扭捏捏的,怕醜的媳婦兒啊”,卓越像幽靈一樣出現在貝恬身後,同行的還有高就。

貝恬被頭頂突如其來一句話嚇到畏首畏尾的,轉身狠狠的往卓越肩上就是一拳,“見鬼啊,不出聲”。

“哇,我這難道不是因為出了聲才挨的打麽”,卓越可憐巴巴的樣子。

“誰讓你跟鬼一樣”,貝恬捂著臉抱怨了句。

“怎麽,臉還疼”,高就在旁問道。

“這不明顯是在遮醜麽”,卓越調侃說,“多大點事呐,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這跑步的人風一吹誰還沒點高原紅啊,怕什麽醜”。

聽卓越那麽一說貝恬的心態還稍稍好些,挪開手掌小聲詢問,“我這樣像是被挨揍過的樣子麽”。

卓越裝模作樣的湊近看了看,馬上就被高就箍著脖子拉開距離。

“不明顯”,高就牽製住卓越冷冷的說,“集合訓練”。

秋冬季的馬拉鬆賽事格外密集,幾乎每個周末都有城市在舉辦,聽其他隊員在討論賽事和成績的時候貝恬還有點點羨慕呢,以前避猶不及,現在好像逐漸感受到了馬拉鬆的魅力。

今天的訓練任務又是心肺有氧,貝恬撅著嘴有些不樂意了,看別人都是不停在提升競速,而自己隻能慢慢跑慢慢蕩,相比其他人的進步,自己這何止是在退步啊,簡直是在退化呀。

一邊跑一邊就覺得很不對頭,跑了個弧線就切換到高就跟前。

“我想跟大家一樣的訓練”。

“一視同仁,沒有區別”,高就很自然的說。

“那我不戴這手表了”,貝恬說著便解開了表帶。

“這個不是為了讓你跟他們不一樣,是為了讓你更接近他們,更專業,更優秀”,高就拉過貝恬手腕又把表帶給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