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頭裏高就看也沒看就拐進了輸液室最裏頭那一方小地,以他對劉貝恬的認識,第一天她在什麽地方待著,那後麵幾天她肯定還是會在老地方。

    果然,看見劉貝恬正拿著手機很悠哉的插著耳機,這休閑的姿態就跟來這度假似的,還有那頂帽子,不是自己的麽,沒想到她不僅留著居然還戴了,這讓高就不自主就揚起了嘴角。看貝恬邊上的位置正好沒有人,高就不動聲色的過去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看來貝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注意到身旁來來往往的人員流動,就連高就很刻意的悶哼兩聲都沒有引起貝恬的注意。

    高就眼神不屑的瞟了眼貝恬的手機,這什麽電視劇,有那麽好看麽,女生就是喜歡琢磨這些個不切實際的劇情,所以才總在現實生活裏作它個天翻地覆。

    怎麽感覺好像有人在窺探自己,貝恬一扭頭,“謔,什麽鬼”。

    高就很鎮定的抬臉看著貝恬,“什麽什麽鬼”。

    “你怎麽在這兒,怎麽也不出聲”,貝恬質問道。

    “來醫院當然是來看病了,難道還來看你啊”,高就這話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看病,你怎麽了”,貝恬打量了下高就,麵色紅潤精神飽滿,談笑風生鏗鏘有力,“昨天不還在越野麽,你這是得什麽病了”。

    “你才有病呢”。

    “哎?你這人,怎麽回事,剛剛可是你自己說來看病的”。

    高就一愣,貝恬這杠精,嘴皮子還是這麽利索,自己差點又被她給繞暈了。

    “喏,喏喏喏”,高就挽起袖子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腿,“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我是來換藥的”。

    “絲~~~”,貝恬瞪圓了眼珠子倒吸一口冷氣,這摔的是不是也太猛了點,這麽大片大片紗布包裹的傷。

    看貝恬吃驚的表情高就覺著還挺酷炫,這硬核的傷疤不就是男人的勳功章麽,所以貝恬越是驚恐萬狀高就才越洋洋自得。

    “你這麽穿不冷麽”,貝恬冷不丁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啊?什麽?”,高就懷疑的問,這時候不應該關心下問疼不疼才對麽。

    “今天外麵最低溫度才十幾度,你這休閑短褲不冷嗎,還是這紗布能保暖啊”。

    真是不走尋常路,這裝扮可是今天卓越計劃裏的一部分,不就是為了能讓劉貝恬一眼看見高就受的傷嗎,說是可以激發女生那種源自母愛般的關懷,就是他們低估了劉貝恬這種另類的關愛模式,有點觸不及防呐。

    “我這,這是為了換藥方便”,高就支吾的說。

    “噢,疼嗎,什麽感覺”,貝恬看這紗布想象著底下皮開肉綻的樣子,摔成這樣居然還能完賽,牛逼轟轟呀。

    “不就摔一跤麽,還不至於哭鼻子”,高就得意的逞威道。

    “噢喲喲,那你還坐在這兒幹嘛”,貝恬揶揄的說。

    “啊?”

    “不是換好藥了麽”,貝恬看著高就腿腳上綁著的嶄新紗布,“不回去休息嗎”。

    這才剛坐下不會就想趕人走吧,高就這得多心酸,“我,我累了,腿有點麻”。

    “剛不還吹著牛皮麽”,貝恬取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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