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又問:“除了曲有容,村子裏是不是還有別人死了的?”

    老板娘歎了一聲,“可不麽,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呢。還有一個叫關富山的,就住在曲有容家隔壁,曲有容死了沒多久,他也跟著死了,死狀跟曲有容的一模一樣。我們都說,是那片地基不好,壓著什麽地裏的神佛了。那姓關的,也是單蹦兒,不過他從前有老婆,還有個女兒,本來一家人日子過得不錯,偏他染上了賭癮,逢賭必輸,還朝朝必賭,家裏的房舍,輸掉了好幾間,還賭。後來老婆受不了了,帶著女兒跑了,就剩了他一個,他越發沒顧忌了,衣服當了也拿去賭,桌子櫃子賣了也拿去賭,我說他真是瘋了。”

    小謝疑惑道:“他這樣濫賭,賭資是怎麽來的?”

    “可不就奇怪這個麽,”老板娘道,“他有一陣子,窮得連稀粥都喝不上了,欠了我們這兒好多錢,後來不知怎麽就富了起來,也不知那錢是哪來的。”

    旁邊一人笑道:“能是哪來的,有人供著他唄。”

    老板娘笑道:“誰供他呀?又不是祖宗。”

    小謝又問道:“除了曲有容和關富山,是不是還有一家三口遇害的?”

    老板娘瞅了她一眼,“小丫頭,知道的還挺多。那戶人家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夫妻兩個,為人都挺和氣的,也從不跟人結仇,不像那姓曲的和姓關的,招人嫌。最可憐的,還是他們家兒子,小豆子,平時看著就跟個豆芽菜似的,瘦不拉幾的,走路也不大穩,也不知是摔的還是怎麽著,手臂上、臉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想到,這麽小小個年紀……咳,所以啊,人就得會投胎,投個好胎,比什麽都重要!”

    從小酒館出來,小謝對狐狸道:“哎,那老板娘好像看上你了。”

    狐狸翻了個白眼,“沒辦法,天生麗質,就是招女人喜歡。”

    小謝笑道:“怎麽這個反應,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你不是一向喜歡這種風情萬種、明**人的女子嗎?”

    狐狸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對風情萬種、明**人有什麽誤解?搔首弄姿不是風情萬種,濃妝豔抹也不代表明**人。胭脂搽得跟猴屁股似的,臉上的白粉摳下來都夠糊牆了,還‘明**人’呢。”

    小謝撇了撇嘴,“你說話也太刻薄了。那老板娘就是年紀大了點,臉上的妝濃了點,年輕的時候應該還不錯的。”

    狐狸哼道:“她年輕的時候我又沒見過,光見到現在這個老妖婆樣了。”

    小謝笑道:“你就別抱怨了,都是你調戲別人,偶爾叫人調戲一次,你就跳腳。要是能從他們嘴裏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你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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