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道:“想是這個凶手,真是個牙醫。”

    小謝輕嗔他道:“你殺了人,還掰開人家嘴巴看一看,看哪顆牙蛀了給拔下來的?這都不叫畫蛇添足了,這叫有病。”

    “對啊,職業病。”狐狸道,“哎呀,管他的呢,我聽著都覺得瘮得慌,你家若軒哥哥既然一口咬定不是妖怪幹的,那就跟咱沒關係了,咱也幫不上忙,由他去吧。”

    小謝皺眉道:“話不能那麽說。你沒聽若軒說嗎,那個凶手,連七歲的小孩都不放過,手段還如此殘忍,他既然已經殺了那麽多人,未必肯就此收手,要是不抓住他,說不定還會有無辜的村民受害。咱們得想想辦法,幫若軒破了這個案子。”

    狐狸哼哼道:“我可不想被拔牙。”

    “隨你。”小謝起身道。

    “你去哪兒?”

    “去石碣村。拜會拜會那個‘拔牙醫生’。”

    石碣村村口,立著一塊赤黑色的大石頭,旁邊一個小酒館,屋簷上斜插著一麵蔫了吧唧的破酒旗,像是許多年都沒換了,一股劣質的酒香從屋子裏飄出來,時不時地伴隨著一陣粗野的大笑。

    “出了這麽可怕的凶殺案,這裏的人,倒都還挺高興。”小謝不由感歎。

    “那怎麽辦,日子還得照過呀。”狐狸道。

    小謝下了馬,往那酒館中來。酒館裏坐著的,都是本地的村民,彼此都相熟,見兩個陌生麵孔進來,也不說笑了,都停下來打量他們。

    “喲,這是誰來了?”

    一個嬌媚的笑聲忽然從酒櫃後冒了出來。小謝仔細看那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臉上搽著厚厚的脂粉,原來的五官都快分辨不清了,身上穿著一條掉了色的紅石榴裙,搭著一條半新不舊的鬆綠披肩,衣服襟子也沒扣好,露出半截酥胸,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教人眼睛都不知往哪兒放。

    那女人扭著腰肢,笑著迎上前,卻直接忽略掉走在前邊的小謝,將一條手臂搭在狐狸肩上,一雙媚眼不停地在他身上遊走,“小哥哥好眼生呀,打哪裏來的?”

    她那抹得豔紅的手指尖,在狐狸肩上蹭啊蹭的,狐狸嫌棄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撥開了。

    小謝咳嗽了一聲,“我們是外地來的,來投奔親戚,途徑此處,討口酒喝。”

    那老板娘看也沒看她一眼,水汪汪的桃花眼隻盯著狐狸瞟,“你們是小兩口子?”

    “不是不是,”小謝忙道,“這是,呃……是我三叔。”

    老板娘有些驚訝:“咦,看你們年紀差不多呀,他有那麽老嗎?”

    “他保養得好。”小謝笑道,“哦,他還沒娶妻呢。”

    老板娘一聽就笑了,“是麽,那太巧了!我那死鬼老公,去年剛死,我現在,也是單身。”說著,向狐狸狂拋媚眼。狐狸實在沒眼看,隻把臉撇向別處。酒館裏的人都哄笑起來:“老板娘最喜歡這種鮮肉了,有的享用咯。”那老板娘聽了,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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