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一看,烤串攤上,無非一個破破爛爛的烤爐,上麵支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烤架,一個戴氈皮帽子的人,正一邊烤串兒,一邊吆喝。狐狸跑上前,嚷道:“香死我了,老板,你這手藝不錯呀。”

    

    他著,便從兜裏掏出錢來,要一樣各來十串。才一抬頭,狐狸不禁愣住了,“,東北?!”

    

    戴氈皮帽子的人也一怔,忽然瞪圓了眼珠子,驚呼道:“哎呀媽呀,大兄弟!”

    

    東北的語調很有特點,他“哎呀媽呀”的時候,聽起來更像是在“矮馬”,而喊“大兄弟”的時候,更是像在喊“大兄嘚”,。

    

    狐狸激動壞了,緊緊抓住東北的肩膀,使勁搖晃道:“還真是你!你個臭子,這些年都跑哪兒去啦?當初走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要回涿光山看我們,好家夥,這一去,就像石頭沉了海,虧我們等你回來,窩都給你留好了,你子倒好,別人了,連封書信也沒來過,真夠沒良心的!”

    

    東北也激動得熱淚盈眶,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一連了十來個“矮馬”,兩人抱在一處,一邊跳,一邊嚷,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可他倆卻旁若無人,仿佛兩個失散了多年的親兄弟。

    

    謝見了,不禁心想:狐狸,向來是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難得有一個跟他“臭味相投”的朋友。

    

    兩個人跳嚷了一會兒,東北道:“得,我今兒這攤也不擺了,咱哥倆喝酒去!好了哈,誰今兒不喝倒,誰不是純爺們兒!”罷,真就將攤子給收了,烤架上還剩下幾串,也不賣了,徑自分給了旁邊的幾個乞丐。

    

    狐狸道:“今兒我請客,你別跟我搶。”

    

    東北一聽就急了:“埋汰誰呢!你到我這兒來,還讓你請?這要傳出去,其他狐狸怎麽看我,雞鴨鵝們怎麽想我?我豈不成大笑話了!”

    

    狐狸笑道:“你話,還是那個腔調。行吧,我也不跟你爭了,免得爭了半,酒沒喝上,你倒要抄起板凳來砸我了。”

    

    東北笑道:“那不能,誰敢揍我兄弟,我非咬死他。”

    

    兩人一邊插科打諢,一邊相互搭著肩,進到附近一家酒館來。東北上來就要了兩斤白酒,狐狸忙道:“瘋了你,我可喝不了那麽多。”

    

    東北笑道:“今兒我非叫你爬著回去。”也不管狐狸如何阻攔,徑把酒罐開了。他才要倒酒,突然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驚訝道:“這是?”

    

    狐狸笑道:“一見了你,就憋了一肚子的話,竟也忘了介紹。這是謝,我的朋友。”

    

    東北上下打量了謝一番,笑道:“嘖嘖,弟妹好個模樣。”著,衝狐狸使了個眼色,“不錯,不錯,你子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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