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的時候,無論語氣還表情,無不透著一股堅定和自信。皇甫京沉吟半晌,呷了一口茶,“好吧,既然二位這樣有信心,那就試試吧。”

    他放下茶盞,“隻是有一樣,病人畏生,不便當麵相見,不知二位,可會懸絲診脈之法?”

    薛嘯岩道:“略知一二。”

    皇甫京聽罷,便囑咐下人先去準備,隨後,領著他二人來到後院廂房之鄭進到一個房間,謝見四周的窗戶,都關得死死的,窗上還掛著厚厚的簾子,屋子裏麵密不透風,四處彌漫著一股辟寒香的味道。外邊一間隔子裏,幾個老媽子輪流看守著,再往裏去,還有三四個丫鬟圍侍。繡床上吊著三四層紗幔,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躺著一個人。

    謝不禁暗想:這果然是首富夫饒氣派,弄得如此神秘。湊上前一看,隱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頭上還遮著麵紗,不知道是怕人瞧見,還是感染了什麽病症。

    皇甫京讓人從紗幔裏抽出一根紅線來,請薛嘯岩就著這根紅線診脈。薛嘯岩搭了搭脈案,沉吟片刻,問那病壤:“請問夫人,有何病症?”

    皇甫京在旁代答道:“她自打得了這個病,就不會話了。有什麽話,你隻管問我就是。”

    薛嘯岩透過紗幔,往床上看了一眼,病人隻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他轉向皇甫京,問道:“除了不會話以外,還有別的症狀嗎?”

    皇甫京道:“倒也沒有什麽,也能吃喝,也能行動,叫她,她也應,隻是整日癡癡呆呆,跟她話,要麽就是懵然無知,要麽就是傻笑。唉,像這麽著,已有半年了,起初以為不過病,不料後來,竟愈發癡傻起來。”

    薛嘯岩聽了,又問:“還有別的嗎?”

    皇甫京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猶豫片刻,搖頭道:“沒有了,就是這些。”

    薛嘯岩聞言,起身對皇甫京道:“抱歉,這個病,我們沒法治。”

    皇甫京見狀,道:“隻要能將她的病治好,多少錢,老朽都出得起。”

    薛嘯岩略笑了笑:“對於首富大人而言,錢,當然不算什麽事。隻不過,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我們現在,既看不到病人真實的麵貌,又聽不到病人話,唯一知曉她真實病情的人,又語多隱瞞,試問這病,該如何治呢?隻怕請了扁鵲華佗來,也是一籌莫展吧。”

    皇甫京聽了,臉上有些尷尬,微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薛嘯岩見狀,也不多留,叫謝一塊兒出來。

    謝悄問他道:“皇甫夫饒病情究竟怎樣呢?你剛剛診脈,可看出些端倪來沒有?”

    薛嘯岩道:“她的病,不是藥石能治好的。等著吧,不出幾日,首富大人,必要再來請我們的。”

    謝笑道:“你就這樣有信心?”

    薛嘯岩也笑了笑,正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低聲對謝道:“快走!到前麵譙樓等我。”

    謝見他神情凝重,心裏有些不安,“出什麽事了?”

    薛嘯岩皺著眉,低聲催促道:“別問了!走吧,我會去找你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