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問薛嘯岩:“現在怎麽辦?回去救十四爺嗎?”

    薛嘯岩的臉色,比剛才愈發蒼白了。他的左肩生出一陣劇痛,猶豫片刻,道:“還是先回去罷。我們不是那妖怪的對手,這會兒去,也是送死。”

    狐狸聽了,不禁道:“明白人!”

    謝見薛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便對狐狸道:“還是你來背沈姑娘吧。”

    狐狸眼睛一瞪:“憑什麽?我跟她非親非故,剛剛沒把她丟在半道上,就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沒看到我都累成這狗樣了嗎,還叫我背她,你想累死我啊?”

    薛嘯岩聞言,道:“沒事,我撐得住。”他著,將沈碧抒的身體又往肩上提了一提。

    謝拉住他,道:“讓我來背沈姑娘吧。比她沉得多的,我也背過,不礙事的。你已經受了傷,不要硬撐。”

    薛嘯岩笑道:“我沒有你想得那麽脆弱。”

    狐狸聽見他二人你推我讓,實在無法忍受,一把將沈碧抒拉過,背到自己背上,惱怒地瞪了謝一眼,“我背,我背行了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好在沈碧抒擅不重,回到杏簾居不久,便醒了過來。隻是記掛著她爹,想到經此一役,水帝必然要加倍地折磨他,碧抒不禁潸然淚下。狐狸見了,道:“哭什麽呀,那‘豬妖’不敢對你爹怎麽樣,它要是真想殺人,剛才就能動手了,之所以放了你,就明,它更看重所謂的‘舍利子’,你把傷養好了,再去救你爹,來得及。”

    薛嘯岩的傷勢比沈碧抒嚴重得多,隻是他強忍著沒。謝幫他包紮的時候,發現他身上,背上,滿是舊傷,其中有幾道疤,又深又長,幾乎入骨,不知是經曆了怎樣的戰鬥,才會留下這滿目的傷痕。

    薛嘯岩看到她的神情,笑道:“是不是很可怕?”

    謝愣了一下,手上一抖,又觸動了他的傷口。他不覺皺了一下眉,輕聲抱怨了一句,“唉,很疼啊。”

    “對不起!”謝連忙道歉,又道:“我看你剛才,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一聲不吭的,還以為,你早就已經失去了痛覺呢。”

    薛嘯岩道:“彼時不喊疼,是因為喊疼沒用,這會兒就不一樣了。總不至於,你聽見我喊疼,還要下死手吧。”

    謝不覺紅了臉,“我不是故意的。”

    薛嘯岩笑道:“那可不好。我看你昨氣勢洶洶的,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你,這會兒你‘報複’我,也在情理之鄭”

    謝道:“我什麽時候報複你了,可是胡。”她一著急,手上不覺又重了一下。

    薛嘯岩輕輕“唉喲”了一聲,苦笑道:“你不‘報複’我,已經下這麽重的手了,你要是‘報複’我,我豈不是死定了?”

    謝道:“那麽我找別人來給你上藥,好嗎?”

    薛嘯岩道:“你要丟下我不顧,我自然也不能勉強你的。”

    謝不禁笑道:“我原以為,我那位朋友,已經夠難伺候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難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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