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身上,全是被鞭打後遺留的血痕,整張臉上,被妖怪們毆打得全是淤青。

    碧抒跑上前,抓著她爹的手哭道:“這群混蛋!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十四爺斜眼看了一眼水帝,低聲叱碧抒道:“跟你了不要來,你又不聽!”

    水帝“哼哧”了一聲:“行了,你們父女倆要敘舊,滾到別處去聊。快把舍利子給我!”

    碧抒擦掉眼淚,將那錦盒高舉在手中,“讓我們安全離開,就給你。”

    水帝不耐煩了,“哪兒那麽多廢話!”

    它不知飛了個什麽東西出來,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將錦盒迅速勾入自己手中,狂笑三聲道:“從今往後,我就是全下最強的妖!我就是妖界的老大!區區一個鵝鼻山,怎能盛得下我吞吐下的大誌?從明開始,我要讓三山五嶽的妖,都臣服在我的腳下,哈哈哈——”

    他剛發完豪言壯語,才一打開錦盒,那錦盒就突然爆炸,把他的臉都燒焦了,煙灰熏得他直流眼淚。就在眾妖惶惑之際,寶座後突然閃出一個身影,縱身一躍,將一根鋒利的竹枝猛地向水帝刺來。

    水帝雖然眼睛看不清,但聽覺依然敏銳,迅速閃到一邊。可是那人出招極快,水帝的半截耳朵,還是被竹枝給削掉了,痛得狂吼大劍

    謝定睛一看,刺傷水帝的,正是薛嘯岩。原來他與沈碧抒聯合,使了一招聲東擊西之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料定勢必得手,隻不過,水帝比他們想象得更為厲害。

    眾妖群龍無首,都騷亂起來。赤發妖怪們揮舞著刀槍劍戟衝將上來,與薛、沈二人扭打在一處。謝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出來幫忙,眼見薛、沈並肩作戰,打得是行雲流水,配合得也十分默契,心裏不覺有些發酸,於是又默默退後,隻躲在暗處觀察。

    眼看妖們將要敗下陣來,水帝突然將披風一抖,飛上半空,伸開兩隻手掌,向薛、沈二人射出“暴雨梨花針”。這鋼針十分細密,宛如野豬身上的鬃毛,打在身上卻有透骨之力。

    薛嘯岩用竹枝迅速撥擋,那鋼針並未山他。可沈碧抒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鋼針先是擊中了她的手腕,又朝她胸口飛來。眼看就要射中要害,還是薛嘯岩幫她擋了一記,其中兩枚鋼針,正好射在他左肩。他左肩上原有舊傷,被鋼針射穿透肩胛骨,傷口重又迸裂。

    謝看到他因為痛苦,下意識地捂住肩膀,心下不覺一沉,見此情景,她再也沒法袖手旁觀,立刻召喚出神意弓,拉開弓箭,對準水帝,猛地射去。

    利箭正中水帝臀部,水帝“哇”的大叫一聲,丟下薛、沈,回頭來看是誰在放冷箭害他。

    薛嘯岩也吃了一驚,循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兩人相視片刻,那水帝已然發狂,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原本就鼓起的肚皮,漲得如山丘般大,活像一隻即將破裂的氣球,就在肚皮即將爆炸之際,水帝突然張開大嘴,滿腹的洪水頓時噴湧而出,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山洞就已經被洪水所淹沒。頃刻間,山洪從鵝鼻山頂一路傾瀉蔓延,伴隨著漫暴雨,狂衝而下,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整個山穀盡數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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