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道:“才不給你吃。”她衝狐狸做了個鬼臉,笑得很開心。

    謝悄問狐狸:“你從哪兒弄來那麽多羊?”

    狐狸不假思索道:“偷的唄,還能哪兒弄的。你老我‘順手牽羊’,我不真順一群羊來,豈不辜負了你?”

    謝賞了他一個白眼。其實這群羊都是狐狸花了真金白銀,連夜從鄰村買回來的,他就是故意拿這話來氣謝。

    薛嘯岩的身體也很快康複了,見瘟疫已經控製住,四月也有了親娘照顧,便來向他們辭校四月很舍不得他,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聲央求道:“你留下來,做我爹爹好不好?”

    薛嘯岩俯下身,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道:“你好好養這些羊,等你養到有一千頭的時候,我就回來看你。”

    四月聽罷,伸出拇指:“拉鉤,拉了鉤,你話就得算數。”

    兩人笑著定,薛嘯岩又問謝之後要去哪裏。沒等謝答話,狐狸搶白道:“這就不勞薛大俠費心了。既然瘟疫的事已塵埃落定,咱們從今以後,大路朝,各走一邊。”

    謝暗暗用肘子推了狐狸一把,對薛嘯岩道:“你要去哪兒呢?”

    薛嘯岩道:“我得先去江陰縣辦一件事。之後,還沒有打算。”

    謝道:“江陰縣?那離這兒不遠,正好我們也要做些補給,都順路,不如一塊兒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薛嘯岩看了狐狸一眼。謝瞧出他的顧慮,遂道:“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狐狸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謝隻當看不見,薛嘯岩也便沒再什麽。因有他在,狐狸不便再往瓶子裏去,隻得另買了一匹馬,三人三騎,一徑往江陰縣來。

    一路上,狐狸沒好氣地跟在後頭,見他二人有有笑,完全當自己是空氣,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悄悄在薛嘯岩身後畫叉叉,心裏無數次閃過念頭,想動手撓他,之所以按捺住,純粹是因為知道打不過他。狐狸還是很懂得“審時度勢”的。

    到了江陰縣,薛嘯岩又直奔雲亭鎮而來,找到一處名曰“杏簾居”的客棧,向二打聽,是否有一對姓沈的父女在此居住。

    二道:“前兩是有一位姓沈的姑娘住在這兒,不過她已經走了。”

    薛嘯岩有些失望,又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二問道:“您貴姓?”

    聽到回答以後,二又道:“原來是薛公子,沈姑娘留了一張紙條給您。”著,從櫃台裏找出一張紙條來,遞給薛嘯岩。

    薛嘯岩展開紙條一看,眉頭不禁一蹙,轉身對謝道:“我有急事,得馬上出門一趟,回頭我們再會合吧。”

    謝見他神色匆忙,擔心他有事不便明,便要跟他一塊兒去,薛嘯岩也沒有拒絕。狐狸嘴上累了,不肯去,其實卻悄悄化作白光,躲在瓶子裏一路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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