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岩接過匕首,麻利地砍掉了怪鳥側翼的末梢,道:“這樣就不怕它逃跑了。”罷,他抬手將怪鳥扔進了自己的背筐裏。

    謝問道:“不殺了它嗎?”

    薛嘯岩道:“不急,留著它還有用。”

    兩人又循著山路繼續向前。謝道:“你剛剛那債飛葉手’可真厲害,就這麽輕輕一打,就把那怪物製服了。我還記得當時在山洞裏,你殺那個采花大盜,也隻用了一根的竹枝,比我的寶劍還厲害呢。”

    薛嘯岩道:“這並沒有什麽。刀槍劍戟,從來都不是最厲害的武器。”

    謝問:“那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麽?”

    薛嘯岩神秘地一笑,道:“是殺氣。”

    “殺氣?”謝一愣。

    薛嘯岩解釋道:“這是內化於心的武器,比任何有形的兵器,都更能置人於死地。當敵人靠近你的時候,他們就能聞到這股殺氣,你身上的殺氣越強,你的敵人就越會感到恐懼,當你身上的殺氣足夠強的時候,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謝聽了,道:“那麽,我身上有殺氣嗎?”

    薛嘯岩不禁笑道:“唉,太弱了,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謝有些失望。薛嘯岩道:“殺氣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需要經過無數次的實戰才能積累,等你手上沾滿血腥,心中充滿鬥誌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知不覺地有了殺氣。”

    謝聽了,忙道:“那還是算了。我並不想雙手沾滿血腥,我的鬥誌,也不是用來殺饒。”

    “那可不好。”薛嘯岩道,“如果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殺人是一種本能,根本不需要任何時間,下任何決心。”

    謝不由一愣,暗暗瞥了薛嘯岩一眼,他的表情,和他的語氣一樣冷漠,仿佛不是在談論殺人,而是在談論如何捕捉一隻兔子,甚至是如何折下一枝花。

    有那麽一瞬間,她心底生出一絲寒意。她突然覺得,狐狸對薛嘯岩的一些負麵的揣測,似乎也不是空穴來風。

    薛嘯岩並沒有注意到謝豐富的內心戲,顧自侃侃而談道:“其實對你而言,沒有殺氣也並不要緊。你沒有很多敵人,不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讓人敬畏的氣場,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對你而言就足夠了。你現在背的劍,是一把好劍,但是它太沉重了,對於像你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來,這樣一把劍,哪怕它的劍刃再鋒利,劍身再堅固,也算不得一件趁手的兵器,因為它限製了你的發揮,當你在戰鬥的時候,人會不自覺地跟著劍走,不是你在駕馭劍,而成了劍在駕馭你了。”

    謝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老實,她對兵器不感興趣,在她眼裏,它們僅僅是防身的工具而已,她可不愛花那麽多心思,去研究哪把劍和她最匹配。倒是對這個話饒興趣,遠遠超過了話題本身。

    薛嘯岩見她心不在焉,便問道:“你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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