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可不好。要是所偷之物為金銀珠寶也就罷了,可偏是……”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聽不清的什麽。

    “你是不是,這可關係到姐的名節。如今這世上,餓死事,失節可就事大咯!”

    “聽那武姐已與岑知州的兒子訂了婚,要真有什麽閃失,那岑知州的臉上也不好看呀。”

    “可不是,所以武家如今上下戒備,聽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謝有些好奇,暗暗用手肘碰了碰狐狸,悄聲道:“聽見沒,這兒有采花大盜呢。”

    狐狸不以為然道:“聽見了,不就是采花大盜麽,我年輕的時候也當過。”

    “什麽?”謝驚詫不已,身體不自覺地往後一傾。

    狐狸斜乜了她一眼,道:“大驚怪,我采花,又不采你,你躲什麽?起來我那會兒也是年少無知,頭一次下山,偏又跟了個不正經的朋友。那家夥平時就很有些輕浮,我那會兒還沒見過人情世故,並不知道人世間的規矩,他慫恿我進女孩子的閨房,閨閣姐的妝奩裏麵藏著無數金銀珍玩,寶石玉器。你也知道,我對金子是沒有抵抗力的,他這麽,我就信了。甫一進姑娘的閨房,好家夥,把我給嚇得!金子是沒找著,那大姑娘拉著我就不讓走,非要我對她下半輩子負責。”

    謝不禁好奇道:“那你負責了沒有?”

    “當然沒有!”狐狸道,“我又不傻,碰都沒碰她一下,憑什麽要我負責?再了,她長得又不好看。”

    謝撇了撇嘴,道:“你真現實,人家長得不美,你就跑了,要是長得美若仙,你就得上趕著娶人家了吧?”

    狐狸笑道:“那可不麽。”

    謝又問:“那你那位輕浮的朋友呢?”

    狐狸輕歎道:“唉,他可就慘了。他原來是標榜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不過這夜路走多了,總也有遇到鬼的時候。有一次,他就遇上了一個金陵女子,那女子長得很美,為人卻十分冷淡,一向拒人於千裏之外。他不服氣,就跟我打賭一定會追到這個姑娘,可惜無論他怎麽給那姑娘金銀,如何賣力挑逗,人家都不為所動,寧可住在簡陋的破屋裏,終日閉門不出,也不肯答應我那朋友。這家夥見屢屢失敗,後來也就泄了氣,正要放手,沒想到正好撞見這姑娘與一個書生偷歡,把他給氣的,暗想,這書生家裏又窮,長得也沒我好看,怎麽就看上他,不跟我好呢?

    “他賭著這口氣,就暗暗接近那個書生,發現那個書生完全沒有過人之處,而且腦子也不咋靈光,很容易就輕信別人,他就作出一副要和這個書生好的樣子,借機想和那金陵女子親近,不料還是吃了閉門羹。我那朋友也是上了頭,逞一時之氣,竟在有一次那姑娘與書生私會時故意撞破,還當麵諷刺她輕浮淫蕩,不知羞恥,將那姑娘一通臊。誰知那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她被罵得急了,出手就是一刀,我朋友不是她的對手,竟當場命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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