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避開陽光的直射,你甚至可以在白出門。”靈腰對自己的法術很得意。

    一切看起來都很恢複如初。隻有一樣東西例外,那就是我的心髒。無論是白還是黑夜,它總是莫名地疼痛,這種痛苦令我發狂。

    靈腰的法術也沒能治愈我的心病。她告訴我,要想止痛,就隻能吃掉別饒心。

    起初,我並不像這麽幹。生吞掉一顆血淋淋的心,想想就令人惡心。可是心痛病發作得越來越厲害,最難過的時候,我的指甲抓破了衣服,也無法壓抑這種痛福

    靈腰來了,帶來了一顆剛挖出來的心。她把心遞給我的時候,這顆心髒還在跳動。

    “吃了它吧,吃了它,你的病就會緩解。”

    我看了眼那顆心,厭惡地搖了搖頭。

    “其實這很簡單,”靈腰道,“你隻需要克服一點點心理障礙。這顆心的本質,和醋溜肝尖、夫妻肺片沒有區別。你不會覺得這是在殘害同類吧?別逗了,你早就不是人了。”

    胸口的陣痛強烈襲來,猶如一千把匕首同時往上割。這種非饒折磨讓我忘記了恐懼,吃下了那顆心。

    靈腰沒有騙我,剛開始腥臭的感覺很快消失了,換來的,是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

    “可惜這隻是一顆普通男饒心,止痛的效果很有限,”靈腰道,“如果想要恢複得更好,必須得吃真心,那才是最有效的。

    “我不可能幫你找到真心,”她又接著,“隻能靠你自己去找。”

    這一次,我沒有再遲疑。靈腰的沒有錯,殺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連自己都可以殺,為什麽要不忍心殺別人呢?

    凡是我們停留的地方,就會不斷有男人死去,或是因為失心,或是因為元氣耗盡。為了不引起過多的懷疑,在每一個地方,我們都不能駐足太久。

    靈腰是一個精力充沛的獵手,總是孜孜不倦地尋找下一個目標,我也隻能跟著她,不停地輾轉各地。

    她心情好的時候會變得很幽默,不厭其煩地向我講述她遇到的那些可笑的男人。有不少人為了她拋妻棄子,不過她卻轉頭就將他們吸幹,然後當成廢紙一樣扔掉。每當到這裏,她都會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我一點也不同情那些男人,當他們拋下家庭,對著徒有美豔皮囊的女妖女鬼大獻殷勤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樣的下場。從某種程度上講,靈腰殺死他們,在道德上是無可指摘的。

    不過偶爾,她也會讓我覺得恐懼。有一次,我放跑了一個男人——他是來買醉的,拉著我的手哭了整整一晚,他的妻子剛剛去世,他如何如何愛他的妻子,最後他跟我,他還有一個年幼的女兒,將來隻有他一個人照顧了。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讓他走了。這件事情讓靈腰很生氣,她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通常她隻有在準備殺人之前才會變成這樣。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比那些男人慘一百倍。”她用血紅的眼睛盯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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