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了,非常感激阿烈。

阿烈道:“先別忙著謝,學習開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是一個嚴厲的老師,你做的不好,我可不會給你留情麵的。”

謝忙道:“嚴師出高徒,我有什麽做的不好的,你直接指出來,我才進步得快。”

阿烈又道:“明早上,你寅時就要起來,寅時初刻,我們要準時出發去港口。要知道,每一個時辰的海流方向、海潮大都是不同的,如果誤了時刻,就沒法很好地訓練了。你還要當心,一下來,你不僅會腰酸背痛,皮膚會讓太陽曬得又黑又痛,手也會被粗重的纜繩磨得都是血泡,你有這個毅力嗎?”

謝毅然決然地點點頭,堅定地回答道:“我不怕吃苦。”

阿烈聽了,微微一笑。

阿烈才離開沒多久,謝又聽見房門外有人敲門,還以為是阿烈又折返回來。誰知打開門一看,來者卻是阿染。

“阿染姐姐?”謝有些奇怪,阿染平時沉默寡言的,很少主動和她話,不知道今怎麽會突然跑來找她。

阿染看起來有些靦腆,微紅著臉,道:“我能進來坐一會兒嗎?”

謝拉了她進來,阿染先是向謝道謝,隨後又東拉西扯地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寒暄了一陣之後,她突然問道:“你……你和楚大哥,你們……不是兄妹吧?”

謝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阿染口中的“楚大哥”,正是狐狸。他不是自稱叫什麽楚沅卿麽。

謝心中暗想,我跟他當然不是兄妹啦,我要是他妹妹,豈不成狐狸了?於是便道:“他姓楚,我姓阮,我們一點血親也不沾的。”

阿染又吞吞吐吐地問道:“那麽……你們是……是朋友嗎?”

謝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心想,她跟狐狸究竟算得上朋友嗎?狐狸肯定是另有目的才一路幫她的,不管這個目的是不是他所聲稱的要圓功德證大道。從這個角度講,他們隻能算是搭夥上路而已,況且狐狸自己還親口過好幾回他們不是朋友呢,自己要是舔著臉是朋友,被狐狸知道,估計還會招來一頓冷嘲熱諷。

這麽想著,她便回答道:“其實也不算什麽朋友。你為什麽這麽問呀?”

阿染臉一紅,支吾道:“沒……沒什麽。”

謝不解其意,正要再問,阿染卻推有事,很匆忙地就走了。

謝雖然覺得阿染的舉止很奇怪,不過她還沉浸在阿烈要教她開船的激動興奮中,並未深究。

第二一早,謝不到寅時便起床,洗漱完畢,就到前廳去等阿烈。

阿烈看到她早早的就等在那兒了,讚許道:“這樣的態度很好。”於是便帶著謝,駕了一艘船出海。

阿烈道:“我們第一開始學,先從船學起,從近海學起,遠海的風浪太大,在你的技術成熟之前,咱們還不能去。”

她在船上悉心地教謝如何掌舵,告訴謝,在風浪來時應該向左打舵還是向右打舵,舵要打到多滿,什麽時候要揚帆,什麽時候應該把帆收起來,等等。

謝都一一記下。阿烈又要求她反複實踐操練,給她指出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