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還以為狐狸真是腹痛難忍,便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不會的。塔陀巫醫是最好的巫醫,我們在海上生了病,都是他治好的,大家都叫他神醫呢。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喝了他的神汁,肚子就不疼了。”

狐狸又道:“不行啊,我疼得受不了……阿烈姐姐,你能幫我揉揉肚子嗎?”

謝實在看不過眼,還沒等阿烈回答,先道:“我來幫你揉。”

狐狸卻抓著阿烈的手不放,道:“她手腳沒輕沒重,還是阿烈姐姐幫我吧。”

阿烈早看出他沒安好心,不覺嫣然一笑,道:“好啊。”一邊伸出手,狠狠在狐狸肚子上摁了一下,疼得狐狸大叫起來,道:“不用了,不用了……”

眾人在旁見了狐狸那狼狽樣,不禁都笑出了聲。

沒過一會兒,塔陀巫醫便端著一碗藥汁回到了艙裏。阿烈將藥汁遞給狐狸,道:“你把它喝了,就沒事了。”

狐狸低頭一看,那藥汁是墨綠色的,夾雜著黑色的雜質,表上麵還不停地翻騰白色的泡沫,光看著就覺得惡心,更不要喝下去了。

狐狸嬉皮笑臉地對阿烈道:“我忽然覺得不疼了,就不用喝了吧。”

阿烈正色道:“這怎麽行,中了毒不及時醫治,可是會要命的。良藥苦口利於病,孩子才怕吃苦藥呢,你這麽大了,還耍孩子脾氣嗎?快喝了吧!”

阿烈的語氣不容置辯。狐狸很為難,低頭看了看那藥汁,實在沒法下咽,皺緊了眉頭,道:“先放著,我一會兒再喝,行嗎?”

阿烈卻道:“這神汁很名貴的,要先將文鰩魚、鯥魚和白魚的魚卵搗碎,再加入三十三種草藥的汁漿,一般人想喝還喝不到呢。你別開玩笑了,性命攸關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於是不由分,硬灌狐狸喝了下去。

那所謂的“神汁”不僅苦澀,還夾雜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狐狸喝到口中,隻覺得想吐。

秦鴉鴉在旁,聽到謝的肚子咕咕作響,問她道:“你們吃東西了嗎?”

謝搖了搖頭。

阿烈聽見了,便道:“廚房裏還有食物,我讓人做好了給你們吃。”

謝很不好意思,提出要去廚房幫忙。

阿烈笑道:“大可不必。我們這艘船上的大廚紮紮師傅,最討厭別人在他做材時候指手畫腳,他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信呢!你不去幫忙,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忙了。”

阿烈吩咐好廚房,又對謝和狐狸道:“你們還挺幸閱,剛剛所在的那個島,離羽民國很近,幸好沒有漂流到羽民國去,否則,那些鳥人不把你們的肝髒啄食幹淨才怪呢。”

“羽民國?”

謝一驚,回想在海上遇到的險些喪命其手的半人半鳥怪物,莫非就是阿烈口中的鳥人?

阿烈聽了她的陳述,驚呼道:“那就是羽民國!那些鳥人非常厲害,他們的尖喙,連石頭都鑿得穿,一有生人靠近,必定會被吃得皮都不剩,你們是怎麽逃脫的?”

謝正要回答,狐狸搶先道:“我們手裏原先有弓箭,打退了幾隻怪鳥,正好海上起風,就把甲板吹離了那個島。”

謝雖然不知道狐狸為什麽要撒謊,不過想到若出鳳羽的事,不知會不會又招致前番玉虛子那樣的禍事,確實不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