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了,忙向阿烈道謝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阿烈搖了搖頭,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從跟著我阿爸出海,經常會在海上遇到落難漂流的人。”

狐狸一眼就注意到了阿烈脖子上掛著那串亮閃閃明燦燦的珍珠,大的足有指甲蓋大,的也有黃豆粒大,掛在阿烈那纖長的脖子上,十分地顯眼。

狐狸看著珍珠項鏈,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謝注意到,阿烈的皮膚黝黑,像是常在海上暴曬的人,她的眼眶稍稍凹陷,鼻子高高的,嘴唇較厚,聽她指揮船上的人,很是利索幹練。

阿烈又問謝:“我聽鴉鴉,你們是從中土大陸來的?”

謝點點頭,道:“聽姑娘的口音,好像不是中土人。”

阿烈道:“我是貫匈國的國民,我們的國家離這裏不遠。”

狐狸聽了,心中暗想道:《異域誌》中記載,在盛海之東,有一個國家叫貫匈國,那裏生活著一種穿胸民,在他們的胸口有一個洞,直達背心,聽這個國家有錢有勢的人,都不走路,也不坐轎,就用一根竹竿穿在胸口的洞中,讓奴隸們抬著走,莫非這姑娘就是那裏的人?

他心裏這麽想著,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在了阿烈的胸口上。可惜阿烈穿著衣服,根本看不出胸上有洞沒洞。

謝不經意瞥見狐狸盯著阿烈的胸口看,不免心生尷尬,暗想道:這家夥也太好色了,想來世上好色之徒雖多,不過外表上總也要遮飾一番,誰像是他似的,一上來就盯著人家姑娘的胸脯看的,真是太丟人了,再了,萬一惹惱了阿烈,把我們趕下船去可怎麽辦。

於是她趕忙用手肘暗暗撞了狐狸一下,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些。

狐狸“哎呦”了一聲,被阿烈聽見,問他怎麽了。

狐狸訕訕笑道:“沒什麽,剛才餓極了,在島上吃零野草,現在突然覺得肚子疼。”

阿烈聽了,道:“那些無人荒島上的野草,汁液很多是有毒的,你別不是中了毒吧?”著,便要狐狸跟著她到船艙去,找巫醫來為他診視。

狐狸一聽,嬉皮笑臉地就跟著阿烈進船艙去了。

謝心中暗想:這家夥搞什麽,那些野草,他根本一口也沒吃,哪裏來的中毒。便也跟著去看看究竟。

巫醫進來切了切狐狸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拿著一個鈴鐺,在船艙裏手舞足蹈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詞。做完了法,巫醫又對阿烈道:“他中了瘴氣,需要喝我的神汁才能解除。”

阿烈聽了,便請巫醫前去準備神汁。

狐狸心中暗想:這個蒙古大夫,真夠能編的,我不過隨便撒個謊,他就順杆子爬,編出一通什麽瘴氣來,瘴你個大頭鬼噢。

謝卻信以為真了,問狐狸中了什麽瘴氣。

狐狸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呆丫頭,別人就算了,她明知我沒有吃草,還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編的鬼話,真是個木頭腦袋。

狐狸假裝腹痛,緊緊握住阿烈的手,道:“阿烈姐姐,我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