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撲之際,順手將右臂揮出,將魯班護臂裏藏著的石子猛地射向玉虛子。

玉虛子不料有此一招,飛身躲閃不斷射來的石子,謝趁此機會,將利劍猛地向他擲去。玉虛子不防,被劍刃擦傷了手臂。

這下可激怒了他,隻聽他念動咒語,將判官筆收入手中,利劍頓時化成一支禿筆。

玉虛子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的兵器,原來是一支的破筆。”

罷,便將那判官筆折成了兩截,摔在謝麵前。謝驚呼一聲,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把陪伴自己多時的寶劍化為烏櫻

玉虛子看著在地上掙紮的謝,笑道:“丫頭,你還有什麽招數沒使出來?”

話音未落,朱朱已經從謝的衣領裏飛了出來,邊向道士衝去,便用鼻子和嘴巴向道士猛地噴出一連串的火球。

道士一麵後退,一麵施展法術將火球一一彈開,順手抄起香案上的一把桃木劍,狠狠地向朱朱飛去。

朱朱來不及躲閃,被桃木劍死死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謝看到朱朱受傷,抓起地上的匕首,又猛地向玉虛子刺去。

玉虛子一個轉身避過,回身就是一個手刀,正劈在謝的後頸上。

謝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玉虛子用腳踢了踢她,見她已不再動彈,得意地笑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正想將謝和朱朱一並處置了,抬頭一看,桃木劍上隻剩下了一條尾巴,那壁虎早已斷尾逃生去了。

先不提玉虛子如何處置謝,且狐狸這廂,屢次三番被謝冷言冷語轟趕,氣得他連夜往涿光山趕。

走到一半,突然遇到一個十來歲的姑娘,正挑著兩個水桶去井裏打水。

狐狸見那姑娘身形瘦削,肩上被挑水的扁擔壓得都變了形,艱難地背著兩桶水獨自走山路,心裏不由得謝想到謝的處境,默想道:

那惡道士法力高深,少有千年的道基,再加上他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丫頭哪裏是他的對手,她貿貿然去找道士,一定是凶多吉少,這會兒不知道怎麽樣了。

轉念又一想:

咳,她怎麽樣關我屁事,我好心幫她,又賠禮道歉又陪好臉,她倒好,擺張臭臉給我看不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趕我走,我要是再回去找她,我就是烏龜王鞍!

狐狸又往前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言自語道:“我不過就是好奇回去看看,看臭道士怎麽暴打那臭丫頭,給我自己解解氣,誰我要救她了?既然不是回去幫她,那我就不是烏龜王鞍,誰規定不準看熱鬧了?搞不好還能趁火打劫,撿幾件寶貝回來呢。”

這麽想著,他便扭頭往玉虛子的住處來。

原來玉虛子住在一個農家院裏,院子裏養了不少牛、羊、馬、驢之類的家畜,幾個童子正在院子裏灑掃。

狐狸眼尖,看準其中一個人便是秦鴉鴉,於是便施展隱身術,來到秦鴉鴉身邊,聲咳嗽了一聲。

秦鴉鴉起初沒在意,狐狸又咳嗽了一聲。秦鴉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顧盼了一圈,卻又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