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十分錯愕,又問道:“可是那箱子裏不是還裝著一個人嗎?他不會發現嗎?再,道士怎麽會事先知道,有人會提出疑議,要你背著箱子裏一起上呢?難道他真的會未卜先知?”

狐狸冷笑道:“這個不需要未卜先知,隻要事先找個托兒就行了。”

秦鴉鴉點點頭:“他的沒錯。那個壯漢,就是玉虛子花錢雇來的。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目的就是為了讓鄉民相信,所謂的仙桃是確有其事。”

狐狸得意地對謝道:“聽見了吧?我的沒錯吧?那個大漢根本不會有事的,隻有你這傻瓜還在替人家擔心呢。”

謝還是很疑惑,問秦鴉鴉:“那大卸八塊呢?這是親眼我看到的。”

秦鴉鴉笑了笑:“那種場麵,正常人都不敢仔細看吧?”

謝一愣,心裏不禁暗道:確實如此,我那時一直捂著眼睛呢,直到道士往箱子裏裝完了才敢睜眼看。

秦鴉鴉又道:“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大卸八塊,道士隻要準備幾塊生肉就行了。那個大漢,從頭到尾一直混在人群裏,倘或他真的在箱子裏,以我的體格,怎麽可能背得動他?後麵,他隻要再出來編個故事,假裝對玉虛子崇拜得五體投地就行了。玉虛子再施展幾個法術,鄉民們就都相信,那棵桃樹上結的是延壽的仙果,玉虛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謝又問:“可是,如果冒充仙桃的事被鄉民們發現了怎麽辦呢?”

秦鴉鴉歎了口氣:“唉,延壽五年十年的事,一時怎麽會穿幫呢?等大家有所察覺的時候,玉虛子早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跟著他已經一年多了,他靠著這套把戲走南闖北,還從未失手過。”

謝恍然大悟,原來騙子行騙的手段竟是這樣簡單,又是這樣屢試不爽。

秦鴉鴉見窗外已經微微亮了,大叫道:“不好,亮前如果我趕不回去,我的孩子就要遭殃了!”罷,便央求謝放她回去。

謝還沒開口,狐狸搶先道:“不行,不能放她走,她走了,你的鳳凰淚可就石沉大海,再也討要不回來了。”

秦鴉鴉聞言,跪倒在謝麵前,一再懇求。

謝心軟了,扶起她道:“你不要這樣。這個道士作惡多端,理不容,決不能再放縱他魚肉鄉民。我們得想個辦法,不僅僅是要把我的寶物要回來,還得好好懲治他一番。”

狐狸聽了,挖苦她道:“女俠,那惡道士的法力高強,我們幾個加在一塊兒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麽懲治他?”

謝聽見他又開始冷嘲熱諷,冷冷道:“不勞你費心。我要與他鬥法,是死是傷,我自己承擔。我不想再聽到你的冷嘲熱諷,潑我冷水,請你走吧。”

狐狸聽見她當著靖饒麵給自己難堪,心裏大為不忿,強壓怒火,道:“喂,就算那我做得有點過分,我也向你道過歉了,你也該歇火了吧,至於這麽得理不饒人嗎?”

謝還未開口,朱朱已經率先衝出來,威脅性地往狐狸的方向噴火,狐狸急忙躲開。

謝怕朱朱真的山狐狸,忙呼喚它回來。朱朱聽見,很乖巧地回到了謝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