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有一個最大的優點——生就是個盲目的樂派。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上已經賦予了她作為一個女孩而言最大的財富。要不為什麽,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呢?

    謝在爐灶邊煮了一壺水,預備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姥姥回來。

    可是從清晨到午後,從午後到黃昏,直到日頭西斜,都沒等來姥姥的身影。

    水壺裏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謝有些著急了。

    五雲山的山路並不好走,姥姥如果這時候還在山上,恐怕就有些危險了。

    她沒有辦法,隻好去央求鄉鄰們陪她一同上山去找。

    鄉鄰們舉著火把,在山林裏找了半,突然聽到有人喊——“在這兒!”

    大夥兒圍聚攏去,隻見姥姥仰麵臥倒在草叢中,身體僵直,眼睛雖然睜著,但是瞳孔渾濁得像一灘死水,眼皮一動也不動,大聲叫她也毫無反應。

    謝急哭了起來。

    鄉人中有一人喚作黃五伯,年歲較長,年輕時在外闖蕩略見過些世麵。

    他摸了摸姥姥的脈搏,尚有微弱的跳動,胸口也有餘溫,便脫下褂子,蓋在她身上,囑咐眾壤:“快將她抬回家去,怕是還有救。”

    眾人將姥姥抬回家中,黃五伯囑咐謝道:“在她床頭點一盞油燈,不要讓油燈熄滅。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

    眾人又安慰了謝幾句,各自散了。

    謝點上蠟燭,放在姥姥床頭。看到姥姥僵臥在炕上,臉色發黑,嘴唇發紫,宛如一截槁木,。

    謝抓起姥姥的手,使勁摩挲她的手掌,似乎寄希望於這點微弱的溫度,能讓生命的氣息重新回到那副僵硬的軀體裏。

    謝輕輕地把姥姥的手放回到被子裏,心翼翼地幫她把被角掖好。她怕姥姥醒來要水喝,又去灶台上燒水。

    聽著爐子裏“咕嘟咕嘟”的聲音,謝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門口那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進她的耳朵,她才從睡夢中驚醒。

    “咚咚咚——”

    已經亮了。

    謝猛地想起爐子還在灶上燒著,趕忙掀開爐蓋一看,水都燒幹了,連一滴也沒剩下。再看爐灶裏,柴火也都燒熄了。

    “咚咚咚——”

    敲門聲更急促了。謝趕忙跑出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黃五伯。

    黃五伯見她出來,問道:“你姥姥怎麽樣了?”

    謝趕忙領著他到炕前。油燈還殘餘著一點若有似無的微光,姥姥臉上的紫色似乎更深了些。

    謝帶著哭腔問:“五爺爺,我姥姥究竟得了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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