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俄國人啊。反正應該是什麽司機(斯基)吧······顧淩雲心裏吐槽道。

    他的視線迅速移到畫作旁邊的介紹上,隨後道,“印象派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吧。有的人認為好,自然也有人認為不好。明珠在這就不蒙塵了。”

    顧淩雲這番話順道把東家的馬屁給拍了一下。

    “嗬嗬······也對。”大叔笑道,“那你對這畫有什麽看法呢?”

    “看法?”顧淩雲心頭猛跳。

    “或者你認為畫是想要傳遞什麽?”大叔和藹地笑著。

    表達了這個“司機”不是酒後駕車就是紅綠色盲,交通信號燈都看不清楚了······這種畫,給我七十塊,我能幫你畫十幅。將顏料桶拿起來隨便灑就齊活了啊。顧淩雲心裏瘋狂吐槽著。

    顧淩雲迎著大叔期待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回答,“可能他是想要表達酒精對人腦的損失是不可逆轉的。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顧淩雲還是忍不住了出來。

    不然他也想不到怎麽回答了。總不能用狗皮膏藥,什麽表達了狂放不羈的生活的態度和對自由的向往什麽的吧?我自己都不信。

    大叔愣了幾秒鍾,深深地看了顧淩雲一眼,隨後笑了起來,“哈哈哈·······”

    然後他就笑得俯下身子,雙手捂著肚子,看樣子快要笑抽筋了。

    整整一分鍾沒有停下。

    展廳裏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滿臉好奇地想要知道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顧淩雲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局促。

    喂喂喂,有這麽好笑嗎?就算戳中了你的笑點也不至於讓你樂成這樣吧?所有人都看過來了啊大叔!咱適可而止一下行嗎?

    要不是王芸還沒來,而且自己已經花錢買票了,進來還不到十分鍾就出去太虧了,顧淩雲不定會把這個大叔丟下,一個人逃之夭夭。

    “扶我一把。”大叔伸出手對顧淩雲道。

    你是公主上馬車嗎?還需要人扶?顧淩雲一邊腹誹著一邊伸出手將他拉起來。

    “你······你還挺有意思的。”大叔笑著拍了拍顧淩雲的肩膀,“這是你的心裏話嗎?敢將心裏想的出來,該你勇氣可嘉呢還是實誠呢?”

    顧淩雲清澈的眼睛轉動兩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解讀一下他的想法。他先想到了河神的故事。那個問“孩子,你掉的是這把金斧子呢?還是這把銀斧子?還是這把破破爛爛的斧子呢?”的河神。

    隨後他想著,莫不是我走運也碰上了類似的人物,想要讚揚我的誠實而幫我出門票錢?

    然後大叔在顧淩雲期待的目光下走了。

    對,就這麽走了。輕輕的走了,正如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也不留下一分錢。

    這劇本不對啊。你什麽都沒打算表示你誇我幹什麽?把人家誇得怪不好意思的你也沒點獎勵?顧淩雲在心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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