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已經走了,隻剩下顧淩雲還在原地。眾饒視線自然而然地齊刷刷聚集在他身上。

    甚至有保安走了進來,站在不遠處,手中的短棍不斷拍打在手心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顧淩雲。

    喂喂喂,我是幹了什麽怒人怨的事情了啊?有必要這樣嗎?明明是處在空調下,顧淩雲還是直冒汗,手心都黏糊糊的。

    不懂藝術應該也不是什麽罪過吧?我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遊戲主播,又不是什麽藝術家,不懂藝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況我剛才的聲音並不大,你們應該聽不到吧?

    “這老不羞的,竟然丟下我跑路了。”顧淩雲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

    顧淩雲有些心虛地向後退了兩步。

    不退還好,這一退可就壞事了。

    他一個沒站穩,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向後倒去。人要是碰到這種突發情況,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掙紮一番,認為自己還是可以再搶救一下的。這是一種本能。溺水的人會拚盡全力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而摔倒的人想要找個東西支撐著,再不濟也拉個孺背。

    顧淩雲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個什麽東西來借力。然而指尖剛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便抓不住那個物件,隻能仰麵跌倒在地上。

    顧淩雲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後背受到衝擊時傳來的疼痛感,一聲清脆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顧淩雲扭過頭一看,一個白瓷花瓶正躺在自己身邊,不過已經成了幾塊碎片。碎片上還沾著一些土。

    一棵不知道是玉樹還是什麽的綠植躺在殘骸之鄭

    顧淩雲看著這凶案現場,一時間不出話來。

    所以我剛才碰到的是這個花瓶?顧淩雲後知後覺。

    一片翠綠色的葉子從顧淩雲眼前緩緩飄落,落在他眼睛前方。

    我現在是不是該拿葉子擋住眼睛,大聲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顧淩雲稍微吐槽了一下。

    保安走了過來,將顧淩雲從地上拉起來。

    “謝謝。”顧淩雲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心想著,看來你也是個好人啊,我之前還差點誤會你了。

    “損壞物品,得賠償。”保安下一句就讓顧淩雲差點石化了。

    我錯了,世道險惡,哪有什麽好人啊。顧淩雲抓了抓頭發。

    他真想擺上一個帥氣不羈的樣子,然後笑著向保安,“沒錢。”隨即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揚長而去。

    但看到對方手中那根黑色的短警棍,他慫了。這樣的棍子打一下可能會死。

    顧淩雲牙齒都在打顫,話也不太利索了,“要······要賠多少?”

    “不知道,你跟我來,當麵找老板清楚。”保安冷哼一聲,抬腿向外邊走去。

    顧淩雲忐忑不安地跟了過去,心裏不斷琢磨著這老板會是個什麽樣的人。

    保安都像是黑澀會的,那老板不是那種大腹便便的油膩大叔,就是左青龍右白虎的精壯漢子。

    神啊,主啊,誰來救救我啊。顧淩雲在心裏哀嚎著。

    那白瓷花瓶看著就不會便宜,還有綠植的錢。如果再碰上一個心黑一點的,想要從他這狠狠敲一筆,來彌補畫廊生意慘淡的損失,那他恐怕得去賣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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