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素色交領襦裙款款而來,蓮步輕移,露出一節繡花翹頭履。
如果不是走在木地板上,而是在湖上,那每落下一步,定能蕩起輕微的漣漪。所謂淩波微步,的便是這種了吧。
三人齊齊看去。
“不知剛才吹簫和唱詞的分別是哪兩位?”女子開口問道。
楊墨熙指了指自己,“我唱詞的。”
然後又指了指蕭征鴻,“他吹簫的。”
女子微笑著走了過來,似乎想要仔細看看這兩人。
“剛才彈古箏的難道是你?”楊墨熙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古箏是店裏的,但彈的人不是我們這的樂師。”
“你怎麽聽出來的?”女子驚訝道,“這清風樓可是也有樂師的。”
“是有樂師,但隻有在一樓演奏,其他樓層放的樂器是給顧客用的。當然,若是肯出錢,也是可以請樂師去其他樓層演奏的。我這養的樂師完全可以滿足需求。”楊墨熙笑道。
“你是這的老板?”女子眼前一亮。
“是。”
周煜將手搭在楊墨熙的肩膀上,“姑娘,這家夥的歲數都可以當你叔叔了,可別打什麽主意啊。”
楊墨熙腦門上一排黑線,“我也就比你大一歲,還沒到而立之年。”
女子輕笑一聲,對於周煜的玩笑並不惱怒。
她的眼底似乎有波光在流轉,不時瞥向蕭征鴻。
蕭征鴻坐在最外邊,把玩著簫上的玉佩。
“知音難覓啊,今日也算是遇到一個知音了,你那桌就免單了。”楊墨熙著用手機給一樓櫃台的人發了個消息。
“那怎麽好意思。能見到這般樓閣,還能彈上一曲,本就是幸閱事了,更何況還能遇到兩個懂這個的人。免單就不要了。”女子搖了搖頭。
“沒關係。或者你為我們彈上一曲,便當作是飯錢了。”楊墨熙道。
“我在你這賒賬賒了多少?”周煜突然問他。
“不知道。怎麽了?想還錢了?”楊墨熙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是想問我能不能也彈琴來還啊?”周煜打了個酒嗝。
“沒門。”楊墨熙差點想將他從樓上丟下去,“還有,你根本那個金剛鑽。”
“那就繼續賒著吧。”周煜一攤手。
“我在想要不要一會兒弄個十字架在門口,將你吊在上麵綁起來,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看看在我地盤賴漳會是什麽下場。”楊墨熙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
“多大點事嘛,一年結一次。”周煜擺擺手。
“你去年的沒有結。”楊墨熙道。
“這不是剛回來就進醫院了嘛,沒來得及。沒關係,等過年算上今年的一起結了。”周煜拍了拍楊墨熙的肩膀。
那女子在一架古琴前坐下,手指輕輕拂過琴弦。
一陣纏綿悠悠的琴聲傳來過來。
女子眼角的餘光瞄向蕭征鴻,見他依舊在把玩著玉佩,毫無附和的想法,不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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