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入座後,閉目養神,雙手放於腿上虛握著。

    “還是有些托大了。”張世平神色自若地坐著,回想自己剛才以指彈回王道修飛劍一事,輕歎了一聲。在對自己修行了幾十年的《五彩琉璃功》,還有那黑炎神通火焰,頗有些自得的同時,他仍有一些不滿意。

    他那右手中指上從剛才到如今,還殘留有一道細微的紅痕。

    在剛才他運轉起五彩琉璃功,把握住時機以琉璃指配以黑炎,在彈回劍瘋子其中一柄青鋒長劍,微損了此劍的靈性。剛才他們兩人都沒有真正放開手腳,不過畢竟這青鋒長劍是對方祭煉近百年的本命法寶,他那琉璃指還是被飛劍上的劍氣所山。

    他這般托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剛才兩人隻是在切磋而已,並不是全力生死相搏,不然要是對方真的全力催動他的法寶飛劍,那張世平可不會那麽魯莽做這種事情。

    萬一這位王道友修煉了什麽威力絕倫的劍術,那他這根手指沒了不要緊,就怕飛劍趁機直入,取了自己這大好頭顱。

    修仙者之間的鬥法有時候能追逐搏殺好幾,甚至幾個月時間,但是真正的勝負手,往往都是在瞬間。金丹後期的修仙者,要是托大,硬生生挨了金丹初期的修士一擊,也極有可能身隕。當然能修行到金丹後期的修士,也沒有人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像一根木樁任人鞭打。

    不過張世平自問自己剛才那一下,確實有些鎮到了那位王道修。不然以那劍瘋子的脾氣不會那樣容易放過他。以他那脾氣,早就禦劍相逼,兩人再過上十幾百來招的,那是正常的很。

    可這樣子,也是張世平極不喜歡的,因而張世平這才稍微展露些手段,省得這劍瘋子煩擾不休。那些金丹道友中,什麽奇奇怪怪的名頭外號,多得去了,別人稱呼這位王道友是劍瘋子,但是在張世平看來,修煉到金丹期的修士,哪會這般簡單。

    這位王道友要真的是劍瘋子,那怎麽不見他去尋那些金丹後期的劍修比劃比劃去?到底還不是因為張世平是玄遠宗剛入門不久的金丹真人,再加上又是張世平這幾十年來,都在潛心修行,沒有闖出什麽大名頭來,因此才被他人下意識地看輕了幾分。

    在張世平閉目養神的時候,陸續又有幾人過了進來。

    張世平睜開眼,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與這幾人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見過禮了。

    直到最後,王道修陪著一位身著黑綢雲紋衣裳的魁梧男子走進藏兵閣中,見這人走了進來,張世平與在場大多數玄遠宗金丹真人一般,都起身相迎,叫了一聲,“祁師兄。”

    他走了進來,點頭與眾人示意了下,而那王道修在祁峰身邊,兩人先後落了座。

    張世平眼珠子微微一動,那大殿中二十餘把椅子並沒有全部坐滿,剛才十二人,到現在也不過十八個人。不過待祁峰落座了,王道修就沒有再多做等待了。

    他從主座上站了起來,目光掃視了在場的所有金丹修士,這才含笑朗聲道:“想不到這次來我劍穀的道友竟然有那麽多,王某先在此謝過諸位了。至於剩下的什麽客套話,我也不多了,想來諸位道友也不愛聽這些虛話,還是讓我們早些開始交換所需吧。事情早點弄完,到時候王某設宴款待諸位,這才是要緊的事。要是有道友想要陪我練練劍,彼此之間切磋切磋下劍法的,那就更好了。”

    王道修完後,一位練氣後期,身材嬌婢女,手捧著一紅木托盤低頭順眉地來到他麵前。王道修則是伸手在腰間儲物腰帶法寶上一抹,拿出了一儲物袋子,神念微起,幾件物品便落到了紅木托盤上,他笑著道:

    “王某身為劍穀主人,那王某就先拋磚引玉了。我這裏有錦繡文魚金丹一顆,極靈螺兩枚,還有水雲冰霜一瓶越三兩重,還有未從祭煉過的昊金法寶飛劍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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