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時間陣法內蜚心髒血液溢出,千淩便會出城尋找一片荒蕪之地將溢出的血液喂養蜚骨茶杯,然後順便尋找一些藥草,自從與破鼎血契之後,又有阿鼎這個器靈,藥草知識那是蹭蹭的進步,隻要看到絕不放過。

蘭海回來問阿宴丹又討要了些符籙,搗鼓幾後,再出來後英俊的臉龐上多了幾條恐怖的血口,帶上寬沿圍笠,蘭海又去找陳高氏。

得知蘭海再來的消息,陳高氏很是憤恨,好不容易陳大姐關顧自己這裏一次,結果卻被蘭海勾去了注意力,雖然蘭海很快便離開,但陳大姐所有的思緒都在他身上,整晚都在問蘭汪洋的事。

但又覺得錯不在蘭海,自己不該閉門不見,就在這樣別扭的心裏下,陳高氏讓蘭海進了門,看到蘭海頭上的圍笠抿了抿嘴,心想你這樣把臉擋起來不是更若隱若現的吸引人嗎?

蘭海似乎早就猜透他的心思,伸腿跨過門檻的時候正巧帶起了一陣風,將圍笠上的紗幔吹開一角,露出臉上恐怖的疤痕。

陳高氏大驚一把拉住蘭海,將他頭上的圍笠揭掉,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恐怖血口的臉。

蘭海輕拍他手微微一笑率先進入,抬著頭後背挺的很直,根本沒有因為臉上的傷表露出一點低落,還是一貫的淡然優雅,陳高氏緊咬下唇凝視著前方的背影,不知不覺一滴眼淚滑落。

一把將臉上的淚珠抹去,緊走幾步趕上蘭海,陳高氏早就換上笑臉,他不該難過不該傷心,他不該給蘭汪洋傷口上撒鹽。

從背後摟住蘭海的肩頭,陳高氏幫他帶好圍笠,拉著他向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都好幾沒來了,我存了不少好酒,我們今好好喝幾杯。”

蘭海低垂著眼簾用餘光瞥了一眼陳高氏,嘴角的微笑中露一絲得意。

陳家大姐收到陳高氏差人送來的信,剛看了幾行便一掌拍在桌上,然後呆愣許久。

陳魏氏好奇的拿過信低頭看去,上麵第一句寫道,蘭汪洋自毀容貌。陳魏氏皺了皺眉頭繼續看下去,蘭汪洋有位前妻,五年前因為大火離世,女兒也在大火中毀去容貌,他日日思念亡妻,又對女兒的容貌無能為力,所以毀去自己的容貌紀念亡妻陪伴女兒。

陳魏氏是陳大姐的正妻,對陳大姐的一切行蹤了如指掌,自是知道信中的蘭汪洋是誰,他本不屑又是一個以容貌來吸引陳大姐的人,但陳高氏的信中此人自毀容貌,這難道也是他的手段?

陳大姐從陳魏氏手中一把將信拿走,這才又從頭看到尾,將信揉碎二話不便向外走去,陳魏氏張了張嘴想喊住她,又將話吞回肚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想算了,讓陳高氏鬧去吧,隻要礦脈的管理權在自己手中就行,其他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