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被狠狠地砸落,像是工地上的磚塊一般,隨意地丟在一邊。

    一張並不細膩的手掌,落到了他的臉上,輕輕揉捏起來。

    先前在桌子裏,陷進沈應石臉上的木屑,此刻在王川的揉捏之下,向著沈應石深處的肌肉裏,緩緩擠了進去。

    一種既麻又癢的痛感,出現在了沈應石的臉龐上。

    火辣,刺痛……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現在,能夠用正常人,一個普普通通的身份,來跟我話了嗎?”王川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還是想嚐嚐,接下來的手段。”

    沈應石的目光,憤怒到了極點。

    但他體內的力量,卻被山鬼先前的手段,徹底震封。

    此刻,他能做的,隻有用自己唯一還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視著王川。

    如果眼神也能殺人……那麽王川的身體,早該千瘡百孔。

    王川眯起眼睛。

    “看來,沈大人還是忘不了身外之物啊。”一道模糊的靈體,出現在王川的身側:“你的手段,看來不太管用呢?”

    “你敢出來,我也不好再什麽,隻是,你有什麽好辦法?”王川扭過頭,看著朦朧的餘楚佩:“要不你來?”

    “我來好了,不然就以你那手段,想要抹殺他的反抗意誌,也不知道還要多久。”餘楚佩將自己腦後的長發梳攏起來,高高地紮起,給人一種青春而活力的美感:“姑奶奶當年做這種事情,可是專業的。”

    王川鬆開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餘楚佩擼起袖子,一巴掌拍在了沈應石的臉上。

    這一個巴掌又快又急,壓在沈應石的臉上,簡直就像是壓路機碾過了路麵。

    沈應石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比先前被山鬼砸落的時候,更加轟隆作響。

    一陣陣的痛覺,侵蝕著他的神經。

    餘楚佩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輕彈。

    王川站在一旁,認認真真地學習著這些手法。

    他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家夥,因此學習這些折磨的手法,對他來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你這麽幹,不會把他直接打死嗎?”

    “這就是你不夠高明的地方。”餘楚佩慢條斯理地擺弄著沈應石,就像是女孩在給自己親愛的玩偶梳妝:“一個優秀的行刑者,必須懂得在地府的鬼門關旁來往。”

    “一個人,若是看不透生死,隻要讓他見見地獄的景象,無論如何他也隻能服氣。”

    “因為他對於死亡的恐懼,會將原本的理性,徹底衝垮。”

    “記住我的這些手法,因為在我跟你話的時間裏,他已經有三次,見到霖獄的模樣……隻是不知道他的罪孽,究竟配得上幾重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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